像大多数伟大的投资家一样,格雷厄姆在有必要时能够改变自已的观点。
他的《证券分析》给了爱钻研的投资者挖掘价值的工具。书中有各种各样的图表和公式,分行业解释了像存货周转率、营运资金比率、销售与产出比率、营运利润率等一系列关键因素。这本书给投资者创建了一个系统,在那之前只有行业专家、运营管理层才懂,投资者一般都只凭印象。
但40年后,格雷厄姆的真理都成了每个人的真理,其他人想用他的方法制胜已不太可能。投资就像另一个竞争性游戏即战争一样。偶然会出现新技术横扫战场,比如机动士兵、机枪、坦克、雷达;等到另一方也开始使用,技术水平又趋于相等。同样,格雷厄姆的技巧在20世纪70年代之前就在投资业内广泛使用了,要想胜出就须有要新的“武器”。
在1976年的次研讨会上,格雷厄姆的看法有了180度大转弯:
我现在不再推崇通过证券分析的精细技巧来寻找出色的机会了。在40年前,我与多德写的教科书刚出版时,这种方法还很有用;但现在巳时过境迁了。那时候受过良好训练的证券分析师都能通过细致研究很专业地选择估值偏低的股票机会,但鉴于现在有这么多的研究分析,我很怀疑付出那么多努力是不是可以找到足够好的机会,是不是值得。
然后格雷厄姆给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只用两个标准来找出便宜股票:
我的第一个也是比较有限的方法就是保证买进普通股票的价格比其运营资本值要低,或是比流动资产净值低,不需要看工厂和其他的固定资产,并且从流动资产中减去所有的负债值。这个方法广泛运用于管理投资基金,30多年里,通过这个方法我们获得的年平均收益大概为20%。但是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以后,由于牛市来临,这样的买进机会就相当少见了。但在1973~1974年下跌以后,这样的机会又多了。1976年1月,我们统计过,在标准普尔公司《股票指南》上有100多只股票具备这样的机会,占总数的大约10%。我认为这是个系统投资的可靠办法,看的不是个股结果而是股市整体可预期的结果。
格雷厄姆说他的第二个方法其实理念和第一个方法是一致的。
通过看一个或几个简单的标准,买进一组股票,价格比它们的流动或内在价值要低。我的标准是过去一年内的收益率是所报告收益率的7倍的股票。也可以看其他指标,比如流动分红回报超过7%,账面价值是价格的120%等等。我们最近完成了在过去半个世纪,即1925~1975年间这些方法实际表现的评估。结果表明,在这么长时间里,每年的回报率都超过15%或更高,是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的两倍。我对这个方法有足够的信心,原因有三:第一,逻辑是正确的;第二,使用简单;第三,这是过去优秀表现的充分证明。如图所示。
对方法有信心的原因
其实归根结底是真正的投资者利用了投机公众的心理,因为他们经常一会儿过度乐观,一会儿又过度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