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过去,可以帮助我们对未来作出更准确的判断,同样可以给我们带来财富。现在,我们再把目光放到60年代吧,此时,我们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在这即将到来的10年里,机构投资到底会成为一种越来越强大的力量,还是会逐渐萎缩?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无论如何,机构投资对股市的巨大影响,都不可能源于对新增基金的投资。机构投资中的很大一部分将来自以前投资于其他资产的资金,转而形成股票投资。
今天。股票已得到市场的广泛重视。在整个金融史中,全部资产的相当一部分比例属于股票资产。但这一比例在60年代是否还会继续增长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投资股票的机构数量没有任何增加,它们对股市的影响也将是非常巨大的。
我相信,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于,在机构持有的投资总额中,将会有更大一部分逐步转换为股票,尽管这种转换的数量不会像50年代那么可观。但即使是这样的转换规模,也足以影响到股票价格。不可忽视的是, 50年代的机构投资行为(我指的是全部股票投资行为,而不仅仅是不同股票之间的转换)已构成该时期股市最主要的需求。因此,60年代的机构投资必将进一步深化这一影响。
很多原因促使我相信,其他投资向股票的转换必将进一步增加。但和50年代相比,这一增幅将会变得更为平稳、更为缓慢。市场对股票的持续看好,将吸引很多州和其他政治组织通过养老金形式,把很大一部分资产投资于股票。
除非突兀而至的熊市导致这种新趋势戛然而止,否则,它必将不断积蓄能量,在不景气的整体经济形势中异军突起,并有可能演化为一支重要的市场力量。
与此同时,信托基金仍趋向于按固定比例持有债券,尤其是对老式的信托基金,更是如此。究其实质,并非有什么特殊理由使债券适合于这些信托基金的要求,而是因为它们已经形成一种习惯:把债券视为所有信托基金的支柱。
他们根本就无法想象没有债券的信托基金会是什么样。随着基金价值日渐下降,这些老基金逐渐被更新的信托基金取代,债券在信托账户中的比例将有所减少,而股票将在很大规模上取而代之。
尽管股市上也存在着某些其他影响因素,但这些影响还不足以扭转目前趋势。与50年代相比,债券相对于股票的收益率很可能更为可观。不过,这种趋势能否兑现目前尚不确定(在这方面,政治影响可能会发挥主要作用),一旦出现这种趋势,很多人(包括个别有足够理由这样做的人)宁愿按本金的真实价值,以更低的风险去追求更大的当前收入,也不会追求较低的短期收入和本金的长期增值。这就有可能促使某些投资回归债券。
如下情况尤其需要关注:
·债券的当前价格较低,从而预计债券价格会出现较大反弹,而且反弹幅度会超过通胀带来的短期贬值;
·股票价格较低,这样,股亲投资不仅不会实现继续增值,还有可能出现短期的大幅下跌。
此外,在我看来, 60年代的另一个因素,同样发挥了重要影响:它将会降低股票在全部机构投资者现有基金中的比例。
如果操作得当, 而且金融创新的发展能像现在这样,不断创造出新的投资机会,股票无疑将成为机构投资者最值得信赖的主要投资工具。
但我却怀疑,无论是对于信托基金,还是其他投资标的,仍有很多投资经理尚不具备股票投资的运作能力。在大牛市几乎占据主导地位的50年代,这些人的无能在很大意义上被牛市所掩盖着(至少对股票管理者而言是这样的),这种不太可能再现的市场趋势是不正常的,我们也不该期望它能永久地持续下去。
在60年代的某些时间里,将会出现比1957- 1958 年更漫长的熊市,这很有可能会暴露以往管理中存在的种种弊端。机构投资者和信托基金的受益人也许会对某些基金管理者的表现大失所望,但他们更可能会在股票上体会到更大的失落。尽管这同样有可能遏制60年代机构投资者的买进趋势,但我认为,一两年之后,这种局面完全有可能得到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