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以来,我在全国各地的公司办公室、酒店套房和会议室参加了无数次的年度股东大会。这本是一年内董事会和私人投资者建立沟通桥梁的真正机会,但因为太过频繁使这个活动变得短促而乏味一这对双方而言都失去了意义。
现如今,大部分董事长都依赖于一张精心润色和撰写的纸条,那上面甚至有小心挑选和准备的决议案提名人和附议人名单;通常董事长都高度紧张和焦虑,他们担心被问到很难的问题。
对于那些费心去参加会议的普通股东,最大的挑战是掌控好背后桌子上的大茶杯和咖啡瓶,小心不要让热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
进入会场有一点小麻烦。在入口处通常有一个具有威慑力的行政人员坐在一大堆股东名册的副本后面负责登记注册。你只需晃动你的报告或者账户的副本,或者更为管用的是,声明你在被提名的名单中,通常你就可以进去了。
如果没有问题提出的话,大部分年度股东大会会在几分钟内结束。董事长会庄重地宣布他获得连任的决议,拥有1000万赞成的代理选票,只有300票反对。
当大家都在猜测少数反对者的身份时,会场里到处都有嗤嗤的笑声。有可能有些股东刚刚把X填错了地方。
有时候会遇到一个墨守成规的股东,他会一直提出他的笔记本中记录的很重大的复杂问题,并且频繁地提到“我们的公司”,然后让每个人去找一些模糊的点,比如,第23页的C部分。
一开始大家还能忍受,到最后每个人都会感到厌烦,接着感到恼怒,直到大约第8个问题时,董事长提出会后进一步讨论,他才会罢休。
每次的年度股东大会都会有趣闻轶事发生。几年前在伯明翰,当董事长就交易情况做出精心准备且谨慎小心的声明时,被他坐在一旁边的他的兄弟打断,他大声地宣称,实际情况比这个要好很多。
我印象中的另一次是在Metalrax的年度股东大会上。离会议开始只有一分钟了,在最后一个拐弯处我慌张地冲进了一支葬礼队伍中,一个穿黑衣的人步行着带队,整支队伍缓慢前行。最终,我错过了正式会议,不过还好,我赶上了自助餐。
对我而言,年度股东大会是日历上很重要的日期——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接近董事会,在会议期间与人交往和谈话,增加对公司及其特性的了解;也可以评估下一年的发展前景,核实诸如股利政策以及是否有家族继承人等问题。
2002年广我参加了专业保险经纪商Windsor在伦敦的年度股东大会。我喜欢这家公司的整体风格,在这家公司的所见所闻也令我满意,所以,随后我安心地增持了它家更多的股份。上个星期,Windsor的年度股东大会公布了公司下一步的发展,展示了其积极的一面。在这两次会议间,其股价大幅增值。
公司可以采取更多的举措以鼓励股东们参加年度股东大会。除了食物和小礼物之外,他们还可以考虑加上产品展示和介绍,可以放映关于活动和海外运营的录像。这些举措都会使会议变得更加生动和振奋人心。
私人投资者经常会错过这个获取信息的特别机会。
——摘自2003年2月15日《金融时报》
如果有可能的话,参观公司、出席年度股东大会以及适度的私人探访也都是明智且可接受的。我记得我曾经以一个顾客的身份参观了很多HMV的店面并且与其员工交谈。尽管有足够多的疑点和负面消息阻止我对其进行投资,但我愚蠢地忽视了它们并且付出了代价。你一定要时刻保持理智,不要让感情支配头脑,也就是说,有时候你只是想要相信你所发现的股票值得购买,而且你希望你的进一步调查会带来积极的结果以证明你的购买决策。这正是我在HMV调查中所发生的——我没能保持足够的公正和理智。
如果一家公司吸引我,我会去和公司的秘书或者前台联系,索要一份最近的年度报告副本。这些报告不仅包含账目,而且会给出大量的公司信息。尽管业余投资者对大量的细节没有太多兴趣,但是一定要该公司的董事长或首席执行官对于未来交易的评论。
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