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喀什穆的时候,吉姆从家里了解到危姆斯现在正忍受着癌痛的折磨.但他拒绝化疗,只吃止痛片,因此那种痛苦更令人于心不忍。
经历了九个月的长途艰辛跋涉,他们终于走出了非洲,前往沙特阿拉伯——在那里他们虚惊一场。沙特阿拉伯有严格规定不能带酒类物品,否则实行“鞭刑”、流放或者监禁。据说“鞭刑”很残酷,连抽80下,怎么也得皮开肉绽了。此外,妇女一定要穿黑袍,否则不让出门。
之前他们检查了三遍,但还是出了漏子,医疗急救包里装了一瓶伏特加酒。他们唯独没有检查这个!吉姆赶紧说这是个废旧医疗包,不准备要了。可是,情况好像不妙,他被请进了一座大楼。“完了。”他想,“鞭子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当他浑身发抖地四处寻找鞭子在哪里,等着人家发落时,四个阿拉伯人只让他签了一份书面声明。随后根据这份同意销毁酒的协议,他们迅速销毁了这瓶酒——倒在沙子里。鞭子终干没有抽下来!
2001年1月初,他们新婚一周年之际,车队来到了巴基斯坦。在卡拉奇,他们看了一场票价为1美元的赛马比赛,佩姬是场上5000名观众中唯一的女人。最神的是,在印度,当他们去参加每12年一次的圣水沐浴节时,居然遇见了一位十年前他在中非探险时认识的传教士!这可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当他们的车队经过卡基拉霍市(Khajuraho)以南贾巴普尔(Jabalpur)的一个小村庄时,佩姬遭到当地男子的非礼。一个男子从她身后把手放在她屁股上,佩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抓住那人的胸襟,“啪啪啪”三记耳光甩了出去。在当地严重政视妇女的风俗背景下,那个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吓懵了,落荒而逃。
从印度到缅甸再到马来半岛,吉姆抵达了当年他抄底的新加坡。他一直很喜欢新加坡,当地人的勤劳和智慧令他印象深刻,比如新加坡的储蓄串高达40%,外汇储备仅次于日本和中国(2002年),但吉姆却从新加坡的金融业看出了潜在危机。他存进的一张支票被当地一家最大的银行通知要5周后才能兑现,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这样的障碍还不止一处,吉姆在澳大利亚的达尔文就买不到地,因为当地的法律规定外国人不能在澳大利亚买房子。
2001年6月10日,吉姆接到家里的电话。父亲去世了。一周前,老人进入弥留阶段,如今老人没能挺过去,他走了。一路上,想起父亲从小教自己做的事情,教自己开车修车、教自己善待女性,包括在婚礼上告诉他伴郎的作用等,忍不住淆然泪下。父亲一直坚持不要他回去,让他坚持走完全程,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孝还是有孝心,想到这里,他甚至有些后悔没有在父亲身边陪他到最后一刻。
七周后他们来到阿根廷,并劝说悲痛中的母亲思奈斯汀出来散散心,与他们一起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会面。82岁高龄的恩奈斯汀在孙女的陪伴下飞到了阿根廷,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待了一周。
吉姆他们是从亚利桑那州人境美国的,这是9·11之后的11月,他们长相古怪的黄色小奔吸引了几乎所有人,每个人都要和他们合影,然后他们一遍遍向人展示地图,告诉人们他们一路去了什么地方,走了多长路,拐了多少弯。最后他们在阿拉斯加接上了老母亲,又去了一趟温哥华。
12月,吉姆回到亚拉巴马祖上的墓地——郎兹县莱托哈奇小镇,母亲眼奈斯汀告诉了他当时詹姆斯下葬时的情景。他的四个弟弟和侄儿侄女将棺木安葬在幕穴内,随后大家开始拿铲子将泥土一点点铲进墓穴,直到填平。
这个圣诞节注定是少了一位值得尊敬的男主人。他的弟弟们都来了,大家聚在一起,陪母亲过圣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