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为,全球金融系统有必要进行反杠杆措施。婴儿潮的一代将会开始储蓄,而这意味着他们将会从投资股票转换到投资固定收益证券以及其他更低风险的产品。不管通货膨胀会怎样,真实利率水平将会下降,因此名义利率水平也会下降。看一下30年期受通货膨胀保护的国库券(TIPS)的收益率,最近已低到1.6%,而这是有史以来最低的(参见图9-5)。这意味着未来30年的无风险收益率现在被估计为每年1.6%。自从泡沫破灭以来,那种收益率每年都在下降,这表明泡沫遏制过程将始终强劲。
如果受通货膨胀保护的国库券被正确定价(我们认为它定价正确),那么我们认为它们在告诉我们股票市场的定价过高了。美国股票市场的定价考虑到大量生产率的增长,但这与1.6%的真实利率并不协调。
我们认为真实收益的下滑趋势将会持续,因为婴儿潮的一代将会日益为他们的储蓄寻找更安全的地方。在20世纪90年代,日本发生了相同的事情。从人口特征来说,美国比日本滞后了10~15年,而且人口增长动力正在趋于衰竭。
对美国来说最小代价的脱困方案,可能是步入通货紧缩,这是一个能使债务人偿还其债务的一个温和办法。恶性通货膨胀肯定不应该是一个方案。没有一个像美国的金融经济这么庞大的国家,能够通过通货膨胀来解决其债务问题的。20世纪70年代的美国经济与此并不矛盾,因为那时美国经济并没有如此金融化。
格林斯潘从2001年到2005年对金融杠杆的扩张政策饱受争议,而争议焦点在于它是否最终会导致更严重的通货紧缩。格林斯潘所选择的道路,与日本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的选择相当不同。日本并没有那样大幅减息,最终是以温和的方式解决了通货紧缩。
日本的发展轨迹较美国的优势之处,在于它没有产生消费者的信用泡沫。美国国内消费者的消费支出构成了整个国家经济的三分之二,而消费者未来将不得不勒紧裤腰带紧缩消费支出。如果消费者的信用泡沫破灭,那么造成的结果是,美国的通货紧缩将比日本发生的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