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经纪人,主要做拿骚(Nassau)和开曼群岛(Grand Cayman分支机构的银行间存款业务。那时,所有银行都在做离岸的欧洲美元业务,因此这些银行间的存款业务的市场交易十分活跃。作为一名新经纪人,我专找那些没人愿与其做业务的小银行。这些小银行破产得非常快,所以从前很少有人在乎过他们。起初,我给他们打电话时我会说:“我是一个学生只能工作半天,所以希望你们不介意我只能为你们工作到中午。”然而,他们的反应往往都很高兴,因为这可能是他们的首份经纪业务,而且他们会觉得是在援助一个穷研究生。
毕业后,我又做了两年的全职经纪人,然后打算去做经纪业务中的电话另一端的新业务。我给摩根(JP. Morgan)打电话说:“你们下一次打算招聘摩根的拿骚交易室的新人时,请考虑一下我。”两周后,我开始为摩根工作,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一我的薪水从70000美元下降为17000美元。但是,我想为了学习新知识,这是值得的。利用晚上的时间,我还去法学院学习法律。
那时,我交易的欧洲美元市场仍然在增长,但真正开始起飞的还是欧洲货币市场。并不一定非要交易美元,任何能在离岸市场交易的国内货币都可成为欧洲货币。我开始成为关于欧洲瑞士法朗、欧洲德国马克和欧洲西班牙币的小有名气的专家。
过了不久,我认为在摩根的拿骚交易室已经学到了想要的所有知识。我就又找到外汇部的头并对他说:“ 如果我能坐在您的边上、成为您的新手并能学习货币交易,我可以替您填写你要交易的所有票据,并给您倒咖啡。”他说:“好!”这样,我就成为了他的外汇交易新手。接下来,我成为了远期外汇交易员,这是与存款市场有点关系的业务,因为同样涉及到了利率。远期交易,只是比即期外汇买卖稍微复杂一点。
然后,他们开始把一些小币种的货币交给我来操盘。那时,西班牙比塞塔(Spanish peseta) 买卖是难以掌控的,因为很少有人知道如何给它定价、该用什么样的关系以及怎样利用交叉的信息来评估它等。几年后,我又开始为美洲银行操盘远期外汇、小币种买卖,以及除了四大主要币种(德国马克、英镑、日元、瑞士法朗)之外的所有货币交易。对我来说,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并具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因为我要处理所有这些业务,并且还赚到了比那些仅进行主要货币和即期外汇买卖的人更多的钱。
那个时候,如果你有较畅通的信息和许多朋友的话,你可以利用市场的不完善赚到很多钱。我完全可以掌控委内瑞拉的玻利瓦(Venezuelanbolivar)和墨西哥的比索(Mexican peso)这两个市场的交易状况,因为我是这两个市场上最大的做市商,并很确切地知道买卖差价将可能是多少。甚至,我可将其他的做市商挡在外面。由于我们与这两个货币市场.上的所有公司与基金都做交易,我可以认识更多的人,并拥有比任何其他人更多的信息。那是一段很惬意的时光和一段很美好的学习经历,然而在其他的货币交易中,盈利则主要来源于操盘手管理风险的能力,包括理解不同货币市场的流动性以及分析货币变动的方向。
再后来,我离开美洲银行去西尔森-莱曼公司(Shearson Lehman)工作,做了一名纯粹的私有财产管理员,但是我很快意识到公司并不喜欢持有风险。有一次,我管理的资产价值盈利一度曾高达300万美元,在后来降为220万美元时,公司就不太满意了。尽管我认为我仍然为公司賺了220万美元,但在他们看来,仿佛是我操作不当使公司损失了80万美元似的。
所以,当银行家信托公司声称他们要增加持有风险资产的时候,我就利用这个机会跳槽了。从1986年到1991年接下来的这5年,是银行家信托公司显著扩张成长的时光。银行家信托成为了那个时代在货币市场中最有掌控力的交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