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一度成为券商老大。当时万国有一句广告词:“万国证券,证券王国。”
1993年,万国成立5周年,包括苏童、范小青、邓贤、傅溪鹏、李杭育、刘毅然、肖复兴、苏娅、贾鲁生、陈村在内的10位作家齐聚万国,经过3天时间的采访写出了17万字的《万国之路》,王蒙、余秋雨分别作序。当时,管金生还瞄准了野村证券。他万万没想到,两年后会发生一件令他自己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只是悲剧发生前,一切悄无声息。
1991年,上交所总经理尉文渊允许外地券商进入,打开了外地的上海交易网络。
在证监会成立前一个月,以工商银行主持的华夏基金、以农业银行主持的南方基金、以建设银行主持的国泰基金三大证券公司成立,注册资金各为10亿元人民币。之所以新增银行系券商的力量,据称是管理层出于扩大券商规模的整体考虑。
当时券商间流传过这么两个段子,可以看出当年招股如何容易。一次有人去一家石油公司招股,一个处长正在擦桌子,听说是来招股的,口气平缓:“行啊,我们入两三个亿吧。”要知道当时发起人股限制在5000万元。
券商可能自己也没有想到,几年后,经营业务范围越来越广泛,自身也将作为市场主体,进入一个全盛时代,并纷纷卷入各大证券事件中。
没过几年,资本运作方式与初期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后来在私募圈名震一时的君安证券,也应运而生。
或许,券商从一开始就没有寂寞过。1993年9月,在高层依靠深发展扭转深市弱势中,券商就充当了至关重要的角色。1992年沪市从1500点下跌,就是由几家机构大抛售引发。随着股市对机构打开大门,尤其是开放券商自营后,到股市翻云覆雨的机构越来越多。原上海三大证券公司,成了沪股庄家的主力。深圳也涌现出不少的机构庄家。庄家的实力也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论。中国股市已悄然从散户庄家时代进入了机构庄家时代。
那时候的私募,主要是以证券公司与大客户之间一种不规范的信托关系形式存在。此时,数不尽的私募豪杰从这个圈子里奔涌而出,一个新的时代即将拉开帷幕。
毕业于“五道口”的朱南松看起来颇有些学者风范,脸上始终挂着微笑,说话时带着明显的南方口音。他在形容股市的时候,经常喜欢用一些十分生动的词汇,诸如“烟花理论”,又如“远距离瞄准”等。“烟花理论”认为,雨夜或者无人的后半夜,烟花无人欣赏,而在万众狂欢夜,烟花自会绽放光芒。依照“烟花理论”,那就意味着投资要把握主流行情的主流板块,要充分抓住牛市中的“烟花”。“远距离瞄淮”几乎成了朱南松的口头禅,表示在挑选优质企业的时候,必须先对一些行业或企业作系统性的研究。
第一次拜访证大的时候,证大刚刚迁徙到新址—上海证大•五道口广场。可能证大集团自己也没有想到,五道口广场所在的民生路,日后将成为代表中国私募的一个重要地标—现在已经被人广泛称做“上海私募一条街”。当时,广场门前挂着一块牌子—“恭贺证大投资公司乔迁入此”。那时,整个五道口广场几乎没有公司入驻,证大是第二家,第一家是香港保银投资,也是知名的私募机构。证大投资位于大楼的19层,一进门即可见一个水波缓缓流动的巨大水池。前台放着厚厚一沓乔迁通知书,是寄给证大客户的。
那段时间,朱南松十分忙碌。2008年8月8日,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当天,证大召开年中投资策略会,8月9日,证大召开投资者酒会,有来自证监会的人士作报告。会后,朱南松就飞往香港。事后才知道,他是摸准了市场即将见底,去香港抄底去了。
单从公司投资策略会的排场,就可知道证大在中国证券界的非凡人脉。而证大集团的董事长戴志康,更是富豪榜上的常客。后来戴志康专攻地产,而朱南松则自始至终担任着证大投资的操盘人。2009年,早就实现财务自由的戴志康索性放弃了管理者的工作,放手做起了大股东,非常豁达。
在证大的长期投资中,处处可见朱南松对于国情的把握,这几乎贯穿了证大的整个投资方向。这一点,既来源千“五道口”的非凡人脉,更是朱南松这批国家培养的早期金融精英们,对于宏观经济的研究能力的一种另类体现。在中国人民银行研究生部学习金融之前,朱南松在中国人民大学学的是国民经济计划管理专业,本身就是要求对宏观经济研究深透的一个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