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师益友
即使在读到这个理论的四十年后,我仍然认为安全边际这四个字是沃伦·巴菲特大学毕业之后,巴菲特来到了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攻读经济学硕士学位,师从证券分析的开山鼻祖一—本杰明·格雷厄姆1巴非特的一生深受格雷厄姆的影响,他的很多投资理念也来自于格雷厄姆。比如,格雷厄姆认为:“投资是一种通过认真分析,有指望保本并能有一个满意收益的行为。不满足这些条件的行为就是投机。”他极力主张投资者们的注意力不要放在股票价格上,而要放在股权证明背后的企业身上。通过分析盈利情况、资产组成发展前景等因素,投资者可以对公司形成一个“内在价值”,而这独立于股票价格。格雷厄姆还提出了著名的“安全边际”理论,即一个投资者应该在他愿意付出的价格和他估计出的股票价值之间保持一个差价。巴非特从格雷厄姆那儿学到的最有价值的思想是:当公司股票的市场价值明显低于其内在价值时,购买这类股票就是成功的投资。
1950年,格雷厄姆有大约20个学生,大多数人都比巴菲特年长许多,还有些人都已经在华尔街工作了。可每次上课提问,巴菲特总是最积极的那一个。他曾经得到了格雷厄姆在哥伦比亚执教22年以来唯一给过的A+。对知识如饥似渴的巴菲特学会了阅读财务报表,学会了如何发现其中的舞弊行为。格雷厄姆对他也是倾囊相授,教会他如何从一家公司的公开资料中得到这家公司的内在价值。巴菲特犹如追星族一样崇拜格雷厄姆。他想了解格雷厄姆关于投资的所有事情。
有一次,他偶然发现格雷厄姆是政府雇员保险公司( GovernmentEmployees Insurance Company, GEICO)的主席。他觉得很有必要去弄明白这件事情。一个周六,巴菲特坐火车来到了华盛顿。他直奔政府雇员保险公司的办公室。在那里,他碰到了公司的财务副总裁戴维森( Davidson)。在巴菲特的连串提问下,两人的谈话持续了四个小时之久。戴维森后来回忆道:“在我们谈了十五分钟以后,我意识到我在同一个不寻常的人谈话他问的问题十分犀利而且富于智慧。政府雇员保险公司是什么?它怎么做生意?它的形象如何?它成长的潜力如何?他问的问题都是一个优秀的证券分析师才会提出的问题。他一直想搞清楚我知道些什么。”
1954年,巴菲特在格雷厄姆的邀请下加盟了“格雷厄姆一纽曼公司(Graham-Newman Corporation),并且一直工作到1956年公司解散。格雷厄姆非常看重巴菲特,认为他是所有学生中最出色的一个并暗示继承他衣钵的人会是巴菲特。有一次,在吃饭的时候,格雷厄姆对巴菲特说:“沃伦,金钱对于你我而言都没有任何差别,我们是一样的,我们的妻子都会过得更好的。”
1960年,巴菲特遇到了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查理·芒格( CharlieMunger)。芒格也是奥马哈人,毕业于哈佛大学法学院。当时芒格在洛杉矶有一个生意不错的律师事务所。芒格与巴菲特一见如故,在很多事情上有着惊人的默契。他们探讨了很多关于投资方面的事情。巴菲特发现芒格在投资领域颇具天賦,而从事法律根本就是在浪费他的天赋。因此巴菲特力劝他加人投资这一行。在巴菲特的说服之下,芒格那颗渴望财富的心彻底被激活了。芒格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和沃伦一样,我也有强烈的变得富有的欲望。并不是因为我想拥有法拉利,我想拥有的是独立。”不久之后他就成立了合伙投资公司。1962~1975年,芒格管理的投资公司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年均19.8%的收益率远远高于同期道一琼斯工业指数平均5%的水平。芒格的投资理念与巴菲特十分相似。他只对那些以低于公司内在价值出售的公司感兴趣,并不在意股票价格的一时高低。一般情况下他只会把资金集中投资于几只看好的股票上。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的关系一直停留在伙伴的层面上。这种情况持续到1978年,芒格所在的公司并入巴菲特的伯克希尔·哈撒韦( BerkshireHathaway)公司。此时,两人的合作伙伴关系正式确立。芒格开始担任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副董事长。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成功有很大一部分是芒格的功劳。芒格素来祟尚节俭,他曾嘲笑巴菲特购买的协和式喷气飞机为“越轨号”( Transgressions),认为那太过奢侈。巴菲特对此不以为然,反过来取笑芒格对豪华旅行的理解就是乘坐带空调的客车。事实上,芒格经常乘飞机旅行,但是只坐二等舱。由于两人在使用协和式喷气飞机上互不妥协,飞机最终被命名为“不妥协号”( Uncom-promising)。巴菲特曾幽默地对股东们说:“只要我一死,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立刻就会增加100万美元的收入。因为査理肯定会完全不顾我想与不妥协号’飞机共同下葬的愿望,第二天就会迫不及待地把它卖掉。”与芒格在投资方面所展示的天赋样,他在经营公司上也是一把好手。在他和巴菲特的联手管理下,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不断创造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