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辞越简单越好人的大脑喜欢二元论,就是说喜欢简单的是非命题。灰色区域意味着模糊,而大脑天生不喜欢模糊。是非命题对我们来说更方便一些。例如,简化论者通常会设法建立是非方程式,以便找到一个股票买卖时机的“触发器。”(所谓量子基金就是专门设计一些数学模型来产生这种触发器,没有一家这样的公司能够长期经营下去。)确实,科学往往被说成是一种寻求简化的手段。例如,牛顿第三定律描述的是任何作用力都有一个大小相等、方向相反的反作用力。这条定律简单明了,但不一定适用于市场,我们将在第5章详细介绍。
简化愈味着摆脱“灰色”区域。不过,显然,市场根本不是是非和开关这样的事情。在市场中,微妙莫测和盆值反而占据了重要地位。实际上,灰色区域比绝对性更常见。目前,大多数现有的金融数学尚无法解释其中的奥妙。
对优美的追求许多科学家相信,一定存在着一种简单、“优美”的答案,能够解释宇宙如何运行—就等着我们去发现它。这种诱人的观念一直左右着科学思维,是对简约主义的迷信。这还得追溯到柏拉图—他认为,世界万物都是一个更完美、更抽象“形式”的自然表现—进而涉及爱因斯坦,他坚信,找到一个单一的方程来描述整个宇宙,是可能的。
然而,没有哪一条定律或法则说明一切投资方案都必须雅致、简洁,甚至美妙;也没有哪一条法则告诉我们,肯定存在某个我们可以完全理解的解决办法!美学与投资,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较小的问题简化论很希望将大问题分解成较小的问题,从而可以依次单独解决。闹钟坏了需要修理,你根本没必要想着修理所有的部件。只需确定哪部分出了故障,拆下来修好,再装回去就是了。但市场和经济却不然,大多数变量彼此密不可分,或者无法拿到真空中来考察。市场中不断运动的部分,对其他所有部分都将产生实时影响,牵一发而动全身。
因此,所有的变量彼此是如何互动的,这至关重要。翻开任何一天的《华尔街日报》,你都会看到专家们谈论“个别”问题,如利率、资金供应等,好像这些问题与其他辜情毫无相干似的。事实上,很多因家既影响利率,同时又受利率的影响—这些因家都不能孤立看待。这个简单的结论使大多数简化论者的经济模型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