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想批评的最后一个伪科学藏身之地就是业绩衡量指标。它当然也是对某个数字(最多也就是几个数字而已)迷信的另一个典型事例。阿尔法、贝塔以及追踪误差之类的荒谬辞藻,无非是为了棍淆视听,让这个领域更加乌烟瘴气。对积极型基金经理,使用追踪误差之类的指标,就如同在把一个拳击手推进拳台前告诉他,务必不要让对手拉开比分,而不是怎样去点得比赛。
约翰•米纳汉最新发表了一篇妙趣横生的论文,名为“投资信仰系统,这篇文章让我认识到业绩指标伪科学本质的另一个方面: 那时,我时这个行业还不算了解…一名基金经理引起了我的关注,因为她的组合分析风格从价值型转变为成长型,为所谓的“风格原则”敲响了警钟。这位基金经理曾取得非同凡响的经营业绩,而那段时期恰逢成长型投资的业绩明显胜过价值型投资,由于成长股收益更高,因此,在表面上看,她似乎抛弃了价值投资理念。
但是时她的组合进行深入研究后却发现,这位基金经理在该期间的转手率非常低,今天被标榜为成长型的股票,在她买进时还被视为价值型股票。而这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她对很多股票作出了正确的判断:收益上升,而股价上涨更多,于是,这些股票被冠之以成长股的头衍。对于我问到的每一只股票,她都能对投资动机作出解释,对于那些仍然持有的股票,她的理由依旧没有变。这让我不禁开始怀疑,我使用的风格是不是过于粗犷,以至于还无法准确定位她的分析风格,而且她的风格在此期间始终未变。
在与实施项目的更高级顾问讨论我的顾虑时,他否定了我的解释。在他看来,风格型分析师是“客观不变”的,而这位基金经理的解释则是“主观易变”的。他告诉我,随着经验的增多,我就会对那些成长型基金经理心生疑惑。
这位高级顾问显然是极度地盲从于伪科学。仅仅能量化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不可驳倒的东西。批判性思维永远是不可或缺的。米纳汉的分析更有可能是正确的。实际上,法玛和弗伦奇在2007年的研究中已经指出,大部分溢价来自于那些能有效穿越“风格边界”的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