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公司的养老金基金问题不会直接影响到我们,因为我们可以卖出那些被养老金基金问题困扰的公司股票,而且我们也可以选择不买指数基金。
但养老金的资金问题会影响上市公司的股价,也会直接影响到你的投资收入。先来看政府的养老金计划,就是你交付的个人所得税的那部分钱。养老金资金的潜在问题完全可以抵消政府未来的减税政策所带来的好处。这个问题可能会拖累下个十年的整体经济,是为什么我相信我们将迎来一个差强人意的经济的原因之一。
威尔什(Wilshire)协会出版的《2003年州政府退休体系报告:资金状况和资产配置》所涵盖的123家州政府退休系统中,有79%的退休系统的资金不到位,但在2000年,只有31%的系统资金有缺口。至少有九个州政府的养老金负债超过年度财政预算。内华达州的养老金负债高达州政府年度财政预算的267%。伊利诺伊州则需要144%的州政府年度财政预算,才能补上养老金基金的短缺。
有人可能会认为市场已经回暖,这些问题已经解决。不幸的是,事情并非如此。上述报告所引用的数据来自于退休系统在2002年6月或7月新近发布的数据。2002年6月底。标普指数在989点。考虑到养老金基金平均将63%的资金分配在股市(美国和国际股市),而股市才刚刚收复失地,现在的情况与那时无异。截止到报告发布的日期,政府主导的退休体系的资金占资产负债的比例从两年前的115%下降到91%。
当然,现实比上述报告更加残酷。威尔什协会假设那些州政府养老金基金的年回报率是总资产的7.5%,比州政府预计的8%要低0.5%。这样的回报率现实吗?上面讲到,平均来看,2002年养老金基金有63%的资金分配在股市,稍低于2001年的64%。股市在2001-2002年出现巨幅下跌,这意味着基金需要卖出债券,投入到股市,才能维持投资组合中股票/债券的比例。投资顾问会告诉基金董事会,这种做法是明智的,因为这样做,你不会错过下一波牛市。董事会相信了这样的逻辑,因为他们实在不愿意选择:降低未来收益的预期,让州政府为养老金基金添钱。
如果假设债券组合每年的回报为6%,那么平均下来,基金必须每年从股票投资中获得10%的回报。按这种逻辑,股市在7年之后将上涨一倍:道琼斯指数有望到20000点!而标普500指数马上也会到2200点。
将预期回报降低一半到5%,可能更加现实。设想一个投资策略趋于保守的养老金基金在股市的回报率会达到100%并不合适。
现在股市的市盈率高得让人喷鼻血,过去的美国股市在如此高的市盈率之后的7年里,年回报率仅为1%,远低于10%。有人可能会辩论说,在某些时期市盈率到达高位(差不多在22或23倍时)之后,接下来的七年市场年平均回报是3%,但你也可以看到,有些高位之后的7年期非但没有回报,还会有亏损呢。
不管怎样,历史上在我们现在的市盈率水平之后的7年期年平均回报,从没到过10%。
养老基金噩梦
我们先分析可能出现的最坏情况,然后再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稍微好一点的预期。
今天,威尔什协会的研究报告中提到的123家州养老金基金手持的股票资产超过1万亿美元。我粗略分析,养老金基金可能假设基金资产配置中的股票部分的年增长率为10%左右或1000亿美金。
按这种复合增长率,养老金基金会假设,7年之后其在股票上面的投资回报将会达到1万亿。
如果股市一直没有变动,相对于今天(2004年初)“区区”1800亿美金的缺口,7年后这些养老金基金缺口将达到1万亿美元!如果股市的增长率是3%,那么7年后的回报与州养老金基金的假设,依然相差7500亿美元。
这里给出的数据,只包括了123家最大的基金。整个美国差不多有2200家州、市或郡的养老金计划,覆盖了1700万社会工作者和600万退休员工。
这些养老金持有大约2万亿的资产,大部分投资在股票和债券上。如果接下来股市会出现如我们前文所讲到的典型长期熊市,那么差不多十年之后,养老金基金的缺口可能会达到2万亿美元。
法院一直都在支持市政当局为已经承诺的退休计划提供资金。因此州政府可能会增加税收,来应付退休金的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