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学以后,我的众多优点逐步显露,我有着决不妥协的好奇心,对数字有着特殊的敏感,能够很好表达自己的想法以及拥有严格的自我约束能力。
得遇良师
虽然我的中学荒废了,成绩普普通通,但到了大学里我变成了一飞冲天的云雀。我的成绩极少落到A以下,毕业时我是优等生,获得了最高的荣誉。据我现在分析,我在大学和中学的表现相比之所以有这样的天坡之别,可能是因为我已经变得更加成熟,有了自己的动机,而且所学的课程正好激发了自己的兴趣——尤其是金融和投资教授希德尼·罗宾斯(Sidney Robbins)教的那两门课程。
罗宾斯博士先在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任教,后来才转到托莱多大学。他是基本面分析学派的掌门人本杰明·格雷厄姆(Benjamin Craham)和戴维·多德(David Dodd)的坚定追随者。不过最后,罗宾斯博士又返回了哥伦比亚大学,并在那里结束了他的学术生涯。他对金融教育如此投入,所以写了许多投资方面的书,却很少谈投机。早在20世纪30年代,他曾在几个永久认沽权证——在未来的任何时候以预先规定的价格买进对应股票的权力的证明上栽了限头。
通常的认沽权证有一个行权期限,但在大萧条前途暗淡的市场背景下,公司不得不对这条定律动手脚以吸引新鲜资金。如由于现在有投资者还拥有当时的那些权证,只要对应的正股还存在,或者说这些权证没有归零撤销,那他仍然可以以60年前定下的行权价买入这只股票,当然也可以以一个反映正股未来价格预期的价格进行出售交易。假如正股公司在经济萧条中幸存下来,那么基本可以肯定这个权证在今天的市场上会有高昂的滋价。虽然罗宾斯马上注意到了这些永久认沽权证的价值,但他并没有在市场上收集所有他能够买到的永久认沽权证,相反,他只是在《巴伦》财经杂志上给出了自己的评论,
我大学的主修科目是工业营销(industrial marketing)。因为我在海军当兵的时候花了不少在教室学习的时间,他们对这些学分表示认可,并允许我随便选修自己感兴趣的课程。对股票的兴趣把我带到了罗宾斯教授的投资课堂。正是在那里我学到了什么是投资的基础面分析:销售额、每股收益、营业利润、现金流量——只要你能列举出来,罗宾斯教授一并为你讲授。他对投资的热情和深刻理解把我吸引到他的讲堂之上。他曾对我说,要想成为专业投资领域的一员,你并不需要非得是名门望族的纨绔子弟。
接下来登堂入室的讲解则更加引人入胜,他上课的方式简直让人无法想象。他的导师是本杰明·格雷厄姆,一位有着传奇投资经历的著名投资大师兼剧作家。作为投资大师,罗宾斯和他的导师并无不同。他用来消遗的兴趣爱好同样包罗万象。在金融课上,讲着讲着话题就开始打岔,最后简直就变成了一派天方夜谭。下课铃响的时候,他讲得兴起的可能正是哈林(Harlem)的阿波罗剧院(Apollo Theatre),让我们的头脑塞满与此有关的各种信息,抑或从探讨现金流量的新视角扯到吉尔伯特(Gilbert)和沙利文(Sullivan,吉尔伯特和沙利文是19世纪的著名歌剧作家)。他眉飞色舞、绘声绘色,他的热情如此热烈,所以其他东西对他而言都是次要的。
幸亏所有课程都安排在了连续的24个月内,再加上海军服兵投获得的学分,我在两年时间里完成了学士学位的课程。虽然我只修了两门和金融及投资有关的课程—均由罗宾斯博士任教—我还是获得了学校的金融优秀毕业生奖。然而,对于一个想在证券行业谋求职位的雄心勃勃的年轻人来说,托莱多提供的机会少之又少,或许当时我可以选择为奥托莱特电气公司(Electric Autolite)工作,这家公司给克莱斯勒汽车公司生产汽车部件,或许也可以选择较小一些的汽车部件供应商,他们遍布在托莱多的各个地区,说不定我可以同时为六七家这样公司服务。然而,我脑子里记住的只有希德尼·罗宾斯教授的鼓励,此外还沾光了他和华尔街培墓公司的关系,所以我决定向东进发,去往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