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拥有的这些股票中,它们的每股收益在经济困难时期几乎无一例外获得了增长,并且在1972年创造历史新高,我们预计1973年的收益会更加引人注目,不过它们的股价仍然很颓废,还不到1972年每股收益的10倍。我们没有预测到大成长股会在1973年大部分时间里一路高歌猛进,但是我们认为有眼光的投资者一定会注意到这些严重低估的板块,并且随着经济的好转信心也会恢复。但是,这些股票依然一副委靡不振的样子,我们从中得到了一个重大结论:一只股票的高估,或者其他看似明显的慢待,可以超过人们的期望时间而维持下去。换言之,趋势一旦形成,在反转点到来之前它将一直统治下去。
顽固的趋势
福夸工业公司(FuquaIndustries)和它的创立者J,B,福夸(J,B,Fuqua)同名,是一家非常典型的综合性企业。福夸工业的经营业务繁多,包括游艇和雪地车制造、彩色电影制片、广播台、电视台以及电影院,我们预计这些业务在1971年和1972年里的经营环境会很好,所以在1970年年末的时候把它加进了投资组合。我们在革本面上做出了一点点妥协,但是当时的投资者对所有综合性企业还都惊魂未定,我们认为可以对此加以利用。公司的资产负债表也不太能让我们满意,但是我们感到这家公司所有的缺陷都已经在低廉的股价中得到了体现。
结果:1971年2月福夸股票获得了89%的涨幅,这还只是序幕。到了7月,这只股票给我们带来了125%的回报。
我们另外投资的是海湾西部工业,这项投资证实了我们的一个观点:事实上,任何东西只要到达一定的价格就都值得购买。1970年,海湾西部的股价就下降到了那个价格。众所周知,当时这家公司在赫赫有名的查尔斯·布香登(CharlesBluhdorn)的指挥下,正在进行着在综合性公司这个领域中最为疯狂的一系列收购活动。我们开始对它感兴趣的时候,人们正在以15美元每股的价格交易,可是两年不到,它的价格却高达60美元每股。在股价急剧下跌的同时。公司进入了一个整固阶段,希望以此消化无节制的大盆吞并造成的杂乱无章。
我们查阅了公司的账面价值,仔细地核对当前的经营收入和现金流量。最后,考虑到派拉萦电影公司以及几家金融子公司的收入贡献将要回升,我们预计它在1971年的收入可能有所增长。
此外,我们猜想市场终会通过潜在的染道理解这家公司,并重新把过低的市盈率推高到一个合理的高度。海湾西部工业和其他综合性企业一样,它当时正出售少数股东权益(minorityinterests)。这是一种值得称赞的做法,这种企业行为在今天还有各种奇特的叫法,比如资产剥离(spin-offs)和股权削减(equitycarveouts)——以此突出优质资产,获得股市增值。另外投资者也会注意到,由于公司的资产价格偏低,公司开始使用多余的现金流回购股票——这种行为虽然现在很普遍,但在那时却很罕见,这其中有深远的意义。我们计算后得出,如果公司把一半的现金流用于股票回购,那么海湾西部工业可以在不到五年时间内买回所有流通股。
结果:1972年1-2月间的回报率超过80%——大概为同期道琼斯工业指数涨幅的四倍,而后,到1976年前期,股价随特大盘几番潮起潮落,我们最终获得的资本增值收益达到了130%,而同期道琼斯的上涨幅度不到40%。
股票市场的记忆力似乎总是很短暂,我对这种现象的好奇从不曾削减,相比之下,我自己的记忆力要好许多。成功需要的不仅仅是好的记忆力,我们通过长期的决策最终给温莎的股东带来了丰厚回报。个人投资者如果没有对股市的一点理性认识,他们根本无法评估风险,更不用说去聪明地承担风险,相反,他们只能任凭市场的流行热点摆布。这样的惨痛教训总是太容易被忘却,即使我们中的那些传道者们也未能除外。道琼斯指数在1969年5月下跌到了最低点,当时一片恐悦,就像天要塌下来一般,可是才过去9个月,人们对一个能吞噬资金的市场就已彻底失忆。温莎在这次大跌中也至少有一部分资金化为乌有,留下的只是历史给予我们的一个教训,而且,历史还将重演。作为投资者,当然不能因为历史的记忆而束手束脚,但至少应该进行深刻的自我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