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因素可能会压低利率,其中一些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消失,包括美国和国外的量化宽松政策的影响,以及对安全资产的需求增加从而影响到发达经济体政府债券的收益率。我将把重点放在一些更持久的因素上,这些因素可能会在一段时间内降低均衡利率。
在试图解释为什么实际利率下降的时候,一个有用的出发点是将自然利率看作当经济处于充分就业状态时,长期中储蓄供给与投资需求相平衡的资金价格。在这个框架下,低利率反映了增加储蓄、抑制投资需求的因素,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首先关注的是美国,我将研究可能导致低利率的三个相互关联的因素:经济增长放缓、人口老龄化和人口增长,以及相对疲弱的投资。然后我将讨论全球发展和各国之间的溢出效应。
为什么我们的政策制定者可能会担心低利率
我强调三个主要的担忧。首先,正如凯恩斯在《通论》结尾章节中所讨论的,较低的均衡利率增加了陷入流动性陷阱的风险,流动性陷阱将名义利率稳定在一个有效下限,而这个有效下限高于可以促使经济重回潜在增长的利率水平。与此相关但更广泛的是,低均衡利率是长期停滞假说的一个关键支柱,这个假说是拉里·萨默斯在过去几年中一直推崇的。其次,如果低利率引导投资者追求高收益或伤害金融公司的盈利能力,可能会损害金融稳定。第三,或许也是最麻烦的是低均衡率发出了一个强有力的信号,表明经济增长潜力可能有限。经济增长放缓。导致美国均衡利率较低的一个因素是潜在或趋势增长率放缓。根据国会预算办公室(CBO)的数据,美国的实际潜在增长率目前在1.5%左右,相比之下,在金融危机爆发前的20年里,平均增长速度是目前水平的两倍。增长放缓的一个主要罪魁祸首是劳动生产率增长速度缓慢,过去5年,平均来看生产率增长只有0.5%。相比之下,1976-2005年劳动力生产率年均增长2%。劳动力增长率逐渐下降也推低了趋势增长率。国会预算办公室预测,未来10年美国的潜在劳动力将以每年约0.5%的速度增长,不到金融危机前20年平均水平的一半。经济增长放缓既能提振储蓄,又能抑制投资。随着家庭调低对未来收入增长的预期,他们更不愿意借钱,而是更有可能储蓄。同样,增长放缓也减少了可获利的商业机会的数量,从而影响了投资需求。
IS曲线和LM曲线的交点决定了均衡的国民收人和均衡的利息率,所有引起IS曲线和LM曲线变动的因素都会引起均衡收入和均衡利息率的变动。
影响IS曲线移动的因素有:投资、政府购买、储蓄(消费)、税收。如果投资增加、政府购买增加、储蓄减少(从而消费增加)、税收减少,则IS曲线向右上方移动,若LM曲线位置不变,均衡国民收入量增加,均衡利息率提高。相反,如果投资减少、政府购买减少、储蓄增加(从而消费减少)、税收增加,则IS曲线向左下方移动,若LM曲线位置不变,均衡国民收入量减少,均衡利息率升高。
影响LM曲线移动的因素有:货币需求、货币供给。如果货币需求减少、货币供给增加,则LM曲线向右下方移动,假定IS曲线的位置保持不变,均衡国民收入增加,均衡利息率下降。反之,如果货币需求增加、货币供给减少,则LM曲线向左上方移动,在IS曲线位置不变条件下,均衡国民收入减少,均衡利息率升高。
此外,IS曲线和LM曲线同时变动也会使得均衡国民收入和均衡利息率发动变动。均衡国民收入和均衡利息率变动的结果要取决于IS曲线和LM曲线变动的方向和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