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第四季度,我们新买进了周期类基本商品板块的股票,以此实现我们投资组合的多样性。我们曾经大量持有铝业公司,并且获得了成功,不过自从1987年清除最后一股这类股票之后,我们就基本没有再次涉足这个行业。
重返基本工业品
这次我们新投资的公司包括陶氏化学公司、生产纸产品和林业产品的格雷特北尼古沙公司(Great Northern Nekoosa)、菲尔普斯·道奇公司(Phelps Dodge),生产纸产品和林业产品的波特拉奇公司(Potlatch)和两家石油公司,即阿拉美达赫斯石油和USX公司(USX是一家控股公司,旗下除了美国钢铁,还控股马拉松石油(Marathon Oil) )。煎熬了两年之后,市场价格暗示盈利能力不具有持久性。
对此流行观点我们不得不反驳,因为我们对通货膨胀的严重性估计低于市场一致的看法(现在我们的观点反倒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认可)。如果事实如我们所料,那么周期类股票的价格就不会被迅速腐蚀。
与其他机构不同,虽然行业整合和收购趋势越演越烈,但我们不会为了过多参与到这些投机中而颠覆我们的投资组合。事实上,我们投资的驱动力依然是那不变的收益率、股息率和增长率,这种评估框架始终在我们的投资道路上指引着我们。我们不会改变初衷,转而看重一家公司的现金流是或是资产价值。简而言之,我们是名副其实的低市盈率证券投资者,虽然有时随,机会的降临,我们也难免对某些领域觊觎一把,碰碰运气,兴许无意间中个“免费大奖”。
其中,我们就擒住了格雷特北尼古沙这批黑马。这是一家从事造纸和经营林产品的公司,产品范围齐全,布局合理,而且公司的资产负债表正不断改善。公司1987年的每股收益在1986年的基础上翻了一倍,我们期望1988年继续暴涨74%,之后,1989年可能稍差一些,大概增长15%,但仍具有吸引力,也就是说,4年中预计有接近5倍的业绩增长。而且。这些业绩的突飞猛进反映的是公司的内生性增长,还没有算上宏观经济增长引起的同步推动作用,但是增长的收入大部分就是简单地来自产品价格的上涨。我们认为,除新闻纸以外,大部分其他类型的纸产品至少在两年内仍将维持供求紧张局面。我们的信心就来自于此,于是我们购买了440万股股票,大约占了这家公司总股本的8%,结果:说来让我们意想不到,1989年乔治亚太平洋公司(Georgia Pacific)突然宣布要收购格留特北尼古沙公司,收购的利好让股价暴涨,我们痛痛快快赚了63%,然后就跑路了,这个收益和标准普尔相比是3:1.和造纸和林产品公司的平均涨幅相比是4:1.我们别无他求。
菲尔普斯·道奇是又一家基本工业消费品领域中给我们带来大满贯的公司。虽然铜业务仍然贡献了绝大部分的收益,但公司在其他业务领域的多项收购,比如炭黑和卡车轮胎圈,显著支撑了公司的业绩增长。最大的亮点是,公司降低了铜矿的开采成本,下降幅度达到30%-40%。以此计算,它将是世界范围内所有该行业公司中成本最低的公司,而且,公司还具有极强的生产可预测性。虽然和其他工业消费品相比,接下来铜每磅1.50美元的价格极难维持,然而我们预计,即使铜价掉到1.00美元每磅的极合理价位后,菲尔普斯在1989年的每股收益还是可以达到10美元。市场上,菲尔普斯股价强势上冲到30多美元,同时分红加倍,于是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结果:坚持是一种美德。在1990年,有色金属板块平淡无奇,但菲尔普斯以其优秀表现在有色金属中脱颖而出,同时以绝对优势大胜标准普尔。菲尔普斯的股价上涨幅度达57%,同期标准普尔上涨30%,而有色金属板块平均仅上浮区区13%。
1988年温莎的成绩是28.7%,比标准普尔高12%。我们泰然自若地从1987年的市场拐点走出。如果把1982-1988年的业绩加在一起,温莎的业绩和标准普尔相比可能要高出29%或更多一点。如果从我走进温莎算起,我们的投资成果则是资产翻了41倍,而同期市场平均只翻16倍。这得归功于低市盈率投资策略,我想这已经无需更多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