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投资趋势似乎到最后都会走过头。20世纪60年代的狂报牛市吸引投资者竞相涌入,同时让判断力遗失殆尽。20世纪70年代初,至高无上的“漂亮50"曾经一统天下。80年代,一些专家预测油价会飞涨到每桶60美元,于是石油又好像变成了黄金,投资者奋不顾身地争抢石油股。
无处不在的反转点
当不切实际的期望遇到残酷冰冷的现实,过度的狂热随即碾碎成无法避免的悲惨结局。原本沉溺其中的人纷纷夺门而逃,于是清醒重又回到股市之中。历史书中记载着回溯几个世纪之前就出现过类似的浩大场面,时常被人提起的就是17世纪荷兰发生的郁金香狂热,普普通通的郁金香球茎曾经价值千金,这已成为市场炒作的经典案例。
物极必反,趋势过了头就要回转。反转点警示一次趋势的寿终正寝,同时让市场大局彻底改观。冷门股一旦,靳得到市场的垂青,低市盈率投资者攫取可观利润的机会也正悄悄来临。同样一场戏反复重演,股市如此菜鹜不驯、张牙舞爪地哄抬股价的本领蔚为壮观。
久盘必跌,一种趋势历时过久是在孕育反转,就好像盘旋直上的油价到了力竭而衰的时候。反转可在一天之内骤然成形,如1987年10月19日的标准普尔500指数在单个交易日内暴挫20.7%。不止一次温莎大胆地站出来,与市场最后的趋势对峙,惯性的最后发挥让温莎若有所失,不过市场就要重归理性,它明察秋毫的判断力将矫正一切屈枉。
第一段时间是优质成长股当道的“漂亮50"时代,从1971年一直到1973年,我们的业绩累积落后于基准26个百分点。然而,我们在操作中始终保持头脑冷静,坚持原则,坚持原来的观点不动摇。接下来的三年中(1974-1976年),温莎的涨幅超过标准普尔500指数63个百分点,一举补足了以前的损失,还多出了大量盈余。
由于对群体思维反对和抗拒,1980年我们的表现落后于市场9.8个百分点,但1981年我们再度迎头赶上。我们不仅重新站稳脚跟,并赶超了标准普尔500指数21.7个百分点。我们声名远播,因为我们一次次转败为胜,后发制人。
另一次挑战出现在爆炒科技股的新股发行狂潮中,这次热潮在1983年中期到达顶点。在过热期初直到1983年结束(包括下半年的反转后时段),温莎基金的表现和市场大致形影相随,不过超过标准普尔500指数约8个百分点。以后一年领先差距拉大—温莎高出了13.3%。
由于所谓的专家坚持不懈地吵闹,大吹大擂,更兼妖言惑众(辅以煤体推波助斓),反转点出现的时间和强度总出乎大多数投资者的意料。但有些信号是不容混淆,反转点一步步迫在眉睫,市场趋势反而动力十足,流言四起,但充满幻想和乐观情绪的投资者却置若I1闻。
虽然市场的权威和专家总爱信心十足地预测,但没有人能够真正准确地预测反转点。老在股市预言趋势的罗杰,巴布森(RogerBabson)最为著名,他确实预测过1929年股市将崩盘。但值得指出的是,不要忘记,他从1926年起就不断地在预测要崩盘。
平心而论,投资管理业的开路先锋贝伯森还是有些道理的。他认为远在反转点出现之前,各类信号就已络绎不绝地显现,以此告诫投资者引起警惕。当芸芸大众和煤体的判断一边倒时,就要倍加注意了。1979年道琼斯工业指数在700点附近居居弱弱的时候,《商业周刊》(BusinessWeek)e的首页刊登了一篇经典文章,并因此引发了一个当时在华尔街上流行甚广而且叫人沮丧的话题——股票完蛋了吗?显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