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东部时间5月5日上午,2018年巴菲特股东大会——即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第53届股东大会,在美国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市举行。今年的巴菲特股东大会盛况空前,大约有来自美国及全球各地超过5万名的参会者,其中参会的华人数量约达到万人左右,中国投资者的占比达到了近四分之一的水平。
此次大会一时间成为中国市场相关各方高度关注的热门话题。除了如此创纪录的华人投资者到会,作为全球公认的“股神”,伯克希尔公司88岁的董事长巴菲特和他长期的搭档——94岁的副董事长查理·芒格,在大会上回答了与中国相关的6个问题,引起广大华人特别是中国投资者前所未有的关注和兴趣。
巴菲特在回答投资者最为关注的中美关系、中国股市热门问题时表示,美国和中国在很长时间内都将是世界经济和其他领域的大国,双方有很多共同利益。作为经济体量如此大的两个国家,双方可以互利共赢。自由贸易好处巨大,同世界的进步密切相关。在5月4日于奥马哈举行的中美投资者论坛上,巴菲特表示,中国经济几十年来取得的发展是一个“奇迹”,旗下公司将扩大在华投资。
巴菲特表达了坚定看好中国股市的观点,对于芒格提出的“中国股市将会跑赢美股”,巴菲特表示赞同。芒格认为,与美国相比,中国市场现在要便宜得多。他们透露已经在中国市场寻找好了一些“猎物”。
从巴菲特和芒格的相关回答中,我们清楚地意识到,他们高度肯定中国经济的长期发展前景,相信“中国股市将会跑赢美股”,建议“投资者应该把目光投向中国”,不久将付诸行动——“旗下公司将扩大在华投资”。
巴菲特和芒格过去和现在投资中国的实践经历证明,他们所表达的上述立场和观点并非虚妄,而是客观事实。
从巴菲特和芒格的投资言行中,我们应该得到一些有益的启示:
首先,最重要的是,对于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前景,我们应当持有这样的基本立场和态度,即不要妄自菲薄,而要坚定信心。
巴菲特和芒格作为价值投资理念的坚定奉行者,认为投资股票首先是看“基本面”。他们从中国过去几十年的快速发展实践中看清了中国经济“基本面”——中国是世界经济和其他领域的大国,“中国拥有光明的未来”。对此,我们应当比他们有更为深刻的感受和更加坚定的信心。通过40年的改革开放,中国现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大工业国、第一大货物贸易国、第一大外汇储备国。40年来,按照可比价格计算,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约9.5%。2013年至2016年,按照当年汇率计算,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占世界经济总量的比重由12.5%提高到14.8%,提高了2.3个百分点,对世界经济增长的平均贡献率超过30%。党的十九大确立了“分三步走”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宏伟目标,提出了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一系列新的国家发展战略,明确了“提高直接融资比重,促进多层次资本市场健康发展”的方针政策。今年是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中国将会宣布和实施更多的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的政策方案,中国深化改革和扩大开放必将进入一个全新的历史境界,为中国经济持续稳定健康增长提供强大动力和坚实保障,同时将给世界带来与中国合作共赢的新机遇。在这样良好的、可预期的“基本面”基础上,中国资本市场将具有长期的、广阔的发展空间,投资中国资本市场具有持续的、巨大的发展潜力,也为全球投资者投资和分享中国资本市场提供历史性的机遇。
其次,中国投资者应当学习和奉行巴菲特的价值投资理念,形成投资价值长期持续稳定增长和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良性循环的历史新局面。
此前的实践表明,由于市场的不成熟和投资者的不理性,许多投资者对A股市场信心不足。要改变这个局面,不仅要总结和吸取自身的教训,而且要学习和借鉴巴菲特的价值投资理念。
早在2017年的巴菲特股东大会上,在回答投资者关于如何看待中国A股市场的问题时,巴菲特就明确指出,我在报告中多次强调,价值投资在中国A股市场同样适用,甚至更加适用。芒格补充说,A股的股票很便宜,如果是渔人的话,在A股打渔会有好的收获。在今年的股东大会上,他们认为,与美国相比,中国市场现在要便宜得多,并相信“中国股市将会跑赢美股”。
巴菲特“股神”的荣誉,来自于他长期坚持的正确投资理念和投资实践取得的远远高于市场平均水平的长期投资回报。有数据显示,长期来看,1965-2017年,伯克希尔的复合年增长率为19.1%,明显超过标普500指数的9.9%,而1964-2017年伯克希尔的整体增长率是令人吃惊的1088029%(即10880倍以上),而标普500指数为15508%。
从巴菲特身上我们可以学到,只要坚持价值投资——这样正确的、理性的投资理念,战胜贪婪和恐惧,在价值被高估的时候果断卖出,在被低估的时候成功抄底,就能在资本市场上立于不败之地。巴菲特说:“只有傻子和偏执狂才会去猜市场的顶部和底部。”
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理性投资者认识到,近年来中国A股对价值投资理念的认可度大幅提升,坚持价值投资的投资者获得了很大的回报。随着A股市场逐渐走向成熟,价值投资将成为投资者获得长期稳定回报的重要保障。“股神”巴菲特是在美国成长为最大经济体的历史进程中依靠股票投资进入世界前100名富人行列的人,相信中国有远见的投资者中也会出现在中国成长为世界最强大国家的历史进程中依靠股票投资跻身世界最富有人排行榜。
当中国资本市场上奉行价值投资理念的投资者力量远远超过投机炒作者力量的时候,中国投资者整体就将获得长期稳定的价值增长和稳定回报,并成为中国资本市场持续稳定健康发展的重要支柱,而强大的资本市场也将为中国成长为世界上最强大经济体提供源源不断的正能量。
值得强调的是,当前我们要加快金融监管体系的改革和完善,深化资本市场的改革开放,致力于打造一个法治化、规范化、市场化、国际化的成熟高效的资本市场。这应当是我们坚信中国资本市场发展前景和奉行价值投资理念另一个不可或缺的条件。
巴菲特在中国的投资案例
2003年4月,在香港股市上市的中石油股价严重低估,其总市值约370亿美元,巴菲特通过伯克希尔公司悄然买入中石油的H股,共投资4.88亿美元,买入23.4亿股,占公司总股份的1.3%。每股买入均价约为1.6港元(对应人民币为每股1.7元)。巴菲特在5年后的2007年7-10月,当中石油股价高涨、总市值飙升至2750亿美元之际,全部卖出了中石油的股份,每股卖出均价约为13.5港元,卖出总市值约为40亿美元。税前投资收益约为35.5亿美元,按同期汇率估算约等于262亿元人民币,不包括分红的总投资收益率为7.3倍,年均复合投资收益率约为52.6%,同期恒生指数分别为2.7倍和22.2%。另外,在这5年内,伯克希尔共收到税后分红约2.4亿美元。
在香港市场上市的比亚迪,是巴菲特投资的另一家中国公司。2008年年末,伯克希尔投资2.3亿美元,持有比亚迪10%的股权。最新公布的伯克希尔持股表中,比亚迪是巴菲特持有的唯一一家中国公司股票。据统计,伯克希尔现持有22500万股比亚迪股票,持股占比达8.2%。2017年9月,比亚迪的股价一路快速上涨,按2.32亿美元的平均持股成本计算,巴菲特投资比亚迪的累计浮盈接近5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