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伯克夏公司的所有者,你们自然会十分关心,如果我的精力开始日渐衰退之后是否会继续坚持担任CEO,以及如果果真如此,董事会将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你们也想知道如果我今晚突然与世长辞,公司将会如何运作?
第二个问题很容易回答,我们旗下的绝大多数公司拥有强大的市场地位、强劲的发展动力、非常杰出的经理人,伯克夏独特的企业文化已经深植于下属每个企业之中,即使我去世,这些公司的业务经营也不会出半点差错。
股东
除此之外,在伯克夏,我们拥有三位相当年轻而且完全胜任CEO的经理人,这三位经理人中的任何一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的某一管理方面都要远胜于我,但不利的一面是,他们之中没有一人具备我所独有的交叉性经验(crossoverexperience),这种经验使我在商业和投资领域都能从容地作出正确的决策。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是要组织内部指定另一位人士专门负责有价证券的投资工作,在伯克夏,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工作,新的CEO毫无问题将会选择一位聪明能干的人士来负责这项投资工作。实际上,这正和我们过去26年在GEICO公司所做的完全一模一样,我们这样做的结果简直是好极了。
伯克夏董事会已经充分讨论过这三位CEO候选人中的每一位,而且就接替我的最终人选已经全体一致达成决议。董事们就此问题继续根据最新情况对决议进行更新,如果情况发生变化,可能将会改变他们的看法,新的管理明星可能会升起,原来的管理明星则会陨落。重要的一点是,董事们现在完全知道且未来也会知道,如果需要的话,他们应该做些什么。
另一个需要处理的问题是,如果更换CEO的需要不是由于我的去世而是由于我的衰退,尤其是与这种衰退随之而来的是我虚妄地认为我正处于个人管理才华的一个新的高峰时,董事会是否将会准备好作出变化。在伯克夏下属企业中,我和查理一次又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人老化的速度差别非常大,但或早或晚他们的智力和精力都会衰减,有些经理人在进入80岁高龄之后仍然生龙活虎„„查理本人就是一个82岁的神奇经理人。
但其他经理人刚刚年满60岁就明显地出现衰退,当他们的能力衰退之时,他们自我评估的能力也往往相应衰减,有些还需要经常在其耳边鸣笛警告。
当这种情况出现在我的身上之时,我们的董事会将不得不出面接替我的工作。从财务的观点来看,董事会成员很少有此动机作出如此举动。据我所知,没有其他任何一家美国公司董事会中的董事与股东们的财务利益如此完全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少数董事甚至关系更为紧密。可是在私人关系层面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要告诉别人尤其是一个朋友,他(她)已经能力不济,实在是件特别难以启齿的事。
如果我开始成为这一信息的候选人,我们的董事会将善意地实言相告。我所拥有的每一股股票都已经事先指定捐赠给慈善事业,我希望整个社会能够从这些生前赠予和死后遗赠中收获到最大限度的好处。如果由于我的合作伙伴们逃避责任,没有告诉我我应该离开了(我希望他们说得温和一些),那将是一场悲剧。但不必为此担心,我们拥有一群非常杰出的董事,他们总是能够做出对于股东来说最为正确之事。
谈及此事时,我的感觉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