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去圆
先从自我欺骗说起。我们觉得有必要纠正行为,为行为找到理由。大脑会为行为编制一套谎言。如果我们不了解真相,我们就去编造。神经科学家迈克尔。葛扎尼戈(Michael Gazzaniga)的一篇经典研究显示,人们会对自己说谎。
从感觉的输入到大脑,很多功能是交错在一起的。比如,我们说,大脑的右半部接受来自左眼的信号,而左半脑正好相反。
脑部分离的患者就是那些大脑半球被手术分割的人,通常这是对癫痛病的一种治疗方法(脑脱腻体严重受损)。大脑的每个半球都可以正常工作,但是两个半脑之间没有任何信息沟通了。
1972年,葛扎尼戈发现了让大脑分离的患者用左眼阅读说明书,其右脑对这些信息进行处理,得到了有趣的结果。患者大多能够按照卡片上的指示做出正确的动作,比如“走路”或“大笑”。
然而,当患者被问到为什么要走出房间或者发笑时,用于提供答案的左半脑开始找理由。要记住,卡片上的信息只是进人了右半脑,左半脑本来可以向右半脑探求答案。但是这种“思维联系”被破坏了。比如,当问到患者为什么要走出去时,他声称自己想去拿一瓶可乐。当问到为什么他要大笑时,一位患者道,“你们这帮人每个月都来这里测试我们,你们真够无聊的啦。”
要留意的是,只有两个半脑之间的“思维联系”被切断了,情绪联系。还保持在一个基本的水平。
不仅脑分离的患者会为自己的行为找合理的借口。1977年,尼斯比和威尔森展示了许多对的女袜,让一群女士挑选她们最喜欢的一对。当问到她们为何做出这样或那样的选择时,她们的理由千奇百怪,提到了袜子的纹理和透明度,事实是每双袜子都是完全一样的!
这种事情在岁数很小的时候就发生了。父母可以回想起,当问到孩子们为什么要做某件事时,答案总是各式各样、充满了创意。这种情况会延续到十几岁的时候。妻子们知道丈夫们擅长于此。注意,这和单纯的说谎话是不同的。这些有问题的成年人实际上相信他们所说的故事和想法是真实的。
究竟自我欺骗是如何成为进化的呢?有两个方法可以有助于解释人类具有欺骗自我的天生倾向。首先,在我们的社会生活中,辨认欺骗者的能力是有用的。
在人类史上,智人似乎是结群而居的。实际上,即便是我们在进化上的祖先南方古猿也是群居的。群居生活的逻辑显然存在于祖先进化的环境中。
社会生活的首要优势是在数量方面的安全性。实际上,这样的行为也可以在今天的黑猩猩里看到。其次,人类是高效的猎食者社会。食物被分享以降低整个食物链的变动。保护吃白食的人或者为其提供食物分享对于群体来说是个负担,因此分辨欺骗者的能力就变得有用了。
关于人们分辨欺骗者的技能,柯斯米德和图比建议我们看看华森选择实验(一种测试系统)。他们推荐了两种测试。首先让我们看看图17-2中的4张卡片,每张卡片的一面印着字母。另一面印着数字。如果我告诉你,如果一张卡片的一面印着元音字母,那么这张卡片的背面一定印着一个偶数。你打算掀开哪张卡片来确认我是否说得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