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经济在经历1997年的外汇危机后的10年里取得了惊人的成就。它以史无前例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摆脱了外汇危机,使经济走上正轨。外汇危机燥发后,韩国通过进行强有力的金融、企业结构调整,清算不良资产、强化经济体制,大幅提高了各个经济领域的透明度和效益。并且,经济增长、物价、就业等宏观经济指标表现良好,出口、外汇储备、股价指数等经济指标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金融机构的不良债权比率、企业的负债比率也均有较大改善。
但即便如此,韩国经济仍面临着诸多因素的挑战。外部看,中国等新型市场国家的兴起、经济全球化以及知识经济的发展导致竞争加剧、全球经济出现失衡,金融市场不稳定等,均导致风险加大。对内则面临经济进入低增长时期、低生育、老龄化时代的到来、收入差距拉大等挑战。
在这种内部和外部环境下,韩国经济为了避免重蹈1997年外汇危机的覆辙,实现持续发展和稳定,提高韩国的世界地位,应采取什么样的战略和远景来解决目前面临的难题呢?
1)外部环境
外部因素看,首先,中国等发展中国家的兴起对韩国经济既是威胁又是机会。在BRICs金砖四国(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取得快速发展的同时,VISTA(越南、印度尼西亚、南非共和国、土耳其、阿根廷)和TVT(土耳其、越南、泰国)等post-BRICs国家也取得快速的增长。这些国家凭借低廉、庞大的劳动力规模,在世界市场同韩国产品展开竞争。值得注意的是,中国的通用技术产品已蚕食全球主要市场,在IT产品等高新技术产品领域也与韩国展开了竞争。因此,如果韩国无法继续保持经济竞争力,那么韩国经济的持续发展可能将面临瓶颈。
所幸这些国家收入水平的提高给韩国提供了机会,它们正逐渐成为韩国商品的出口市场。韩国对中国的出口额由1990年的6亿美元、1995年的91亿美元、2000年的185亿美元,迅速攀升到2006年的695亿美元。对印度的出口额也从1990年的4亿美元、1995年的11亿美元、2000年13亿美元,增加到2006年的55亿美元。
第二,全球化及知识经济的迅速发展。随着信息通信技术的高速发展,全球经济正向知识经济快速转换:多边或双边自由贸易协议的扩散,促进了贸易自由化:资本流动的迅速扩大加快了全球市场的融合。全球进入到无限竞争的时代,在这种环境下,只有具备竞争力才能存活下来。况且,就连人与人之间,也因对环境变化的适应能力的差距,使各自经济成果相差甚远。
这种环境的变化对国内市场较小的韩国,提供了走向世界的机会。于是韩国在外汇危机过后,从起初的开放资本市场,到近期与美国签署FTA,一直都在积极推进贸易自由化。
第三,全球失衡等引发的金融市场不稳定。如前所述,由于美国的经常项目收支屡创逆差,世界经济失衡(global imbalance)日 益严重。加上最近日本银行加息、日元走强等因素,使8元套利交易结算更加活跃,这也是潜在的市场不稳定因素。如果这些因素没有得到适当的控制,国际金融市场发生震荡,那么对于即将实现资本和外汇自由化的韩国经济,肯定是个不小的冲击。
第四,国际能源供需的不稳定也是重要威胁因素之一。随着主要能源化石燃料逐渐枯竭,中长期范围内世界能源供需将持续不稳定状态。2004年底,全球石油储量(根据2006年BT统计数据)仅为1.2万亿桶,按照现在的生产水平,可供生产40年。为此,不仅是能源需求骤增的中国,世界各国都在加大努力确保能源安全。对于能源对外依存度较高的韩国经济,能源问题应该说是经常性的不稳定因素。
2)内部环境
下面分析内部因素的优劣势。第一,韩国经济即将进入低增长时期。专家指出,如果按照现在的趋势,韩国的潜在增长率将持续下降或更加严重。在KDI于2007年2月所作预测中提到,由于资本和劳动力投入的贡献率减少(合计出生率1.199人,假设总要素生产率增加值为1.5%),2003-2010年韩国经济的潜在增长率为4.56%,2010-2020年为4.21%,2020-2030年将降到2.94%。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外汇危机后虽然在制度层面上有相当程度的改善,但是仍存在投资不振的问题。部分分析认为,这是由于对外汇危机的认知(perceptions),即风险规避倾向(ri sk aversion)仍对企业的投资产生持续影响。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通过努力完善经济体制改革,经济结构透明度得到改善、经济增K率仍保持在潜在增长率范围内、人均GDP也接近2万美元,这些都在事实上给予韩国经济极大的推动力。
第二,低出生率、老龄化时代的到来是韩国经济严重的弱点。目前韩国因低出生率(1.08人)和平均寿命的延长而迅速进入老龄化时代。韩国的出生率不仅低于美国的2.01人、日本的1.32人,更低于0ECD的平均1.6名的水平(2002年数据),处于世界最低水平。预计低出生率和老龄化不仅减少劳动力供给,而且公增加公积金、国民医疗费用等扶养费用。
第二,经济差距拉大也引发社会问题。90年代后期开始,韩国国内各产业之间、大中小企业之间的经济实力差距拉大,就业和收入的差距也逐步扩大。由此带来的经济两极化,将影响韩国经济的物质和人力资本的供应基础,削弱经济增长潜力,存在经济社会矛盾升级的隐患。最重要的是出口和内需市场的差距较大。出口(国民账户)自2002年以后持续两位数增长(2005年为8.5%),而民间消费和设备投资则在2003-2004年出现下滑,2005年以后,虽然趋于回升,但仍未能跟上出口增长速度。
与内需相比,韩国出口表现良好,经济的对外依存度日益加深。近期,韩国的进出口总额在GDP中所占比率由2003年的73.5%上升到2006年的85.3%。与经济规模及人均GDP和韩国相近的国家相比,这个比率是相当高的。相比与韩国2005年GDP规模(按照购买力平价汇率计算为1兆563亿美元)接近的西班牙、墨西哥、加拿大,韩国2005年的对外依存度为82.2%,而其他国家的对外依存度分别为56.41%、61.2%和72%。
无论是与人均GDP相近的希腊、新西兰相比,还是人均GDP与韩国接近时的美国、英国、日本等发达国家相比,结论都是一样的。虽然,出口规模大是件可喜的事情,不过相对于韩国的经济规模,如此高的对外依赖度并不能说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如果对外依赖度过高,自身经济难免受到外部环境变化的影响,势必削弱抵御外部冲击的能力。
第四,必须承认韩国驾驭自由市场经济的能力仍有不足。随着韩国的经济规模扩大,市场的作用正日益加强。但过去以政府为主导的经济运行方式仍然没有得到很大改善。虽然政府出台了管制改革措施,但阻碍市场功能的各种管制仍然存在多种,而且,适应市场发展的新的社会共识和办调机制也没有得到完全落实。
第五,高度的教育热情和发达的IT基础设施是韩国经济的优势。在韩国,由于家长高涨的教育热情,教育费用支出一直处于较高水平,而且,IT基础设施也非常先进。统计数据也可以证明这一点:从教育费用支出与GDP的比例来看,2004年0ECD的平均水平是0.8%,而韩国达到3.0%;韩国宽带普及率”也居世界第四位。
因此,如果通过教育改革,提高教育水平,提升人才整体素质,将增大韩国的经济增长潜力。先进的IT基础设施也将为经济发展提供良好的基础。但是由于韩国的学校、社会、职场的高等教育人才、专业教育人才、专家的培养效率较低,使得高级人才的竞争力相对较弱。
第六,国民的增长共识是韩国的一大优点。在特殊的历史、文化、经济发展背景下,韩国的高经济增长率与其国民特性不无关系。即作为单一民族国家,国民对国家制订的目标具有强烈的成就动机和凝聚力、对经济发展的高度自信感以及优秀的危机克服能力。
第七,与朝鲜的关系是未来韩国经济的重要变数。今后韩朝关系变化、朝鲜的未来走向等问题,都将对韩国经济起到深远影响。如果朝鲜政权突然瓦解,或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实现统一,则统-所需费用很有可能超过韩国经济所能承受的范围。国际信用评级机构穆迪(moodys)于2003年所作的韩朝统一费用评估显示,韩国在实现统一后5年时间里,每年最多要支出1000亿美元SP则于2005年估测统一所需费用将达到1400~2100万亿韩元,相当于韩国GDP的2~3倍。如果韩国与朝鲜之间和平政策得以落实,两国经济逐渐趋于融合,那么,韩国国内市场将会护大,综合国力也将得到大幅提升。
3)前景和战略
自60年代初期,韩国经济在政府主导的经济开发计划下,取得了史无前例的、令世人瞩目的成就。通过扩大对劳动、资本等生产要素的投资和引进以先进技术为中心,规模发展为核心的发展战略,实现了持续的快速增长,国民生活水平也得到很大改善。不过,在这种快速增长的过程中,也暴露了高投入低收益等诸多问题。
将韩国经济的漏洞暴露得最为突出的便是1997年外汇危机。外汇危机之后,韩国为了解决遗留下来的问题,寻找新的增长动力,付出了巨大努力。
例如,对经济结构实行整体改革,摈弃原来的规模发展模式,探索以知识为基础的、新的增长模式。通过这些努力,韩国IT等一些产业已经发展成具有世界竞争力的产业。
不过,韩国在进入经济成熟期的过程中,却遇到内外环境的千变万化,且面临着低增长和两极化的问题。通常情况下,经济进入成熟期后,会出现逃避生育、投资收益率下降、高薪金等阻碍经济发展的负面因素。由于发达国家曾有效地予以解决,因此韩因可以克服这些问题。
相反,韩国的各个经济主体没有对这些内外环境的变化实行有效对策。这是由于过去的高投入低收益的经济结构和不平衡发展战略产生的副作用,使各经济主体适应和应对新的经济条件变化的能力较弱。虽然也有一些大企业和制造业对条件变化采取有效应对措施,实现了增长,但是这种行为没有扩散到整个经济领域。
经济体系的不确定性增强,更加放大了上述韩国经济存在的问题。整体经济体系向新的经济模式转换的过程中,由于不确定性扩大,使各经济主体行动谨慎。尤其是对就业、养老等的顾虑、投资环境的不确定性等因素,各经济主体存在风险规避(risk-averse)倾向,这一现象在外汇危机爆发后变得更加突出。
那么,在这种背景下,韩国经济应树立什么样的目标呢?鉴于韩国所处的经济发展阶段和内外环境的变化,韩国经济未来发展方向应该是“建设一个具备高效体系的世界知识强困”。
韩国经济想要在日新月异的内外环境下实现持续增长,首先,各经济主体应加强对内外环境的应对能力。在全球化和知识经济背景下,关键是要构建以知识和技术为核心的高效体系、包括政府,企业、所有国民在内,都应培养(capacity building)应对瞬息万变的内外环境的能力。
第二,应“挖捆增长潜力”。韩国经济已经迈入成熟期,同时一些阻碍发展的因素也随之而来,为了克服这些问题,必须以知识和技术、高效体系为基础,为提高生产效率做出不懈努力。
与此同时,应积极推动“全球化”。全球融合不断推进的大环境下,韩国经济为了不落后于别国,在不断扩大内需市场的同时,要走向世界,开拓对外市场。由T韩国的内需市场规模较小,因此,全球化对于韩国来说不是选择与否的问题,而是必须的课题。
由政府、企业和国民同心协力,搭建高效的体系和具备强大的应对能力扩大增长潜力,建设一个活跃在世界舞台的世界知识强国,应是韩国经济的长期目标。
那么,为了实现“具备有效体系的世界知识强国”的目标,应如何制订实施战略呢?为此,要摸索出一个能铭发扬韩国经济的优势、弥补弱势、充分利用已有的机会、有效应对潜在威胁的方案。
首先,为了发扬优势,必须扩充人力资源、强化经济主体的力量,在此基础上稳定发展基础。建设有效的教育体系,扩充人力资源,强化政府、企业、NG0等各个部门的力量。此外,增加研发投入,提高IT和所有知识产业的竞争力。
第二,为了弥补弱势,通过改善经济和社会体系,使之达到先进水平,稳定发展基础。使经济和社会体系达到先进水平,去除存在于韩国经济各部门的一切非效率因素, 构建一个新的化解矛盾和协调意见的机制。并且,在低生育老龄化时期,促进女性和老人爹与到经济活动中去,让所有产业向高附加值发展。
第三,为了利用已有的机会,要持续推行主动的经济开放政策。通过开放政策促进竞争的同时,拓展韩国经济的外延,提高整个经济的生产效率,以此来提升增长潜力。
为使韩国经济能够应对内外威胁,需要构建高效率和福利基础设施等的同时,培养危机管理和应对危机的能力。扩充社会安全网络,关怀竞争中的落后者,并构建有效的危机管理体系,以应对各种内外部危机状况。
4)推进方案
①扩大优秀人才储备
首先,为扩大优秀人才储备,应建立适应全球化、知识化的人才培养体系。为此有必要实施教育改革,培养富于创造力、竞争力的高级人才;通过开放教育市场,扩大海外教育机构的交流,提高教育领域的国际竞争力:通过大学的并购整合、特色化发展等结构调整方式,使大学成为培养高级专业人才的高等教育机构。此外,为培养出能够应对内外环境变化的专业人才,应建立能够灵活应对内外部环境变化的终身学习体系:公司要改进内部人事与教育体系:政府和事业人协会等机构,应启动相关领域专业人才培养计划,储备专业教师并提供支援。
其次,有些领域必要时应从国外引进优秀人才。为引进国外优秀人才,应研究放宽专业人才的出入境、就业、永久居住和入籍等方面的限制。有些必要的领域为吸引在韩国大学的外国留学生,应改善留学基础设施,同时扩大韩国政府邀请外国奖学生项目。如果通过这些举措,使了韩国文字和文化的亲韩人士数量不断增多,将有助于韩国企业今后在全球开展业务。
最后,为了提高社会横向和纵向的流动性,以体现社会发展动力,有必要缩小接受教育机会的差异。为此再增加公立教育投入,充实公立教育的同时,应增加对低收入阶层的公立教育投入。
②经济社会系统的领先性
为了在经济社会系统方面实现领先性,首先应建立公平的市场秩序。为此,必须提高市场交易的透明度,取缔不正当的内部交易和不公平承包交易等,促进公平的市场竞争。其次,放宽和简化管制,政府和地方自治团体应简化各种审批程序,废除重复管制。此外,必要的管制应通过明确目的等方式提高管制水平。放宽对市场进入和退出的管制,促进竞争。为了发挥市场功能,需要政府、企业、消费者共同努力。政府要制订和实施符合市场运作的政策:企业要遵纪守法;消费者群体要加强监督力量,形成一个相互监督的、均衡的经济发展体系。
第二,构建先进的社会协商体系。为此,将因家决策体系转换成市场型、多方参与型、网络型体系。动员全社会所有部门,建立一个发挥市场竞争功能,市场化运作的决策体系。政府和市场参与者、市民团体共同参与政策的制订过程,对于已经制订的政策,应有严格的法律和市场秩序,在权威和信赖的基础上推动实施。
第三,改善企业管理结构。从所有权等同于经营权的近代企业观摆脱出来,所有者应忠实地行使股东的权利,经营权应赋予经过严格能力验证的经营者。为防止大股东或由大股东选任的经营者的独断专行,有必要切实保障董事会和外部审计的独立性。为了进一步提高企业透明度, 通过打大政府发布信息力度等措施,保护小股东的权益,强化存在利害关系的银行等部门的管制功能。
第四,构建符合国际标准的劳动市场。为了提高劳动市场的灵活性,对受保护程度过高的正式工人,提高弹性:而临时工人,提高其稳定性。重要的是树立生产效率决定薪金的薪酬结构。提高劳资协商的效率,建立相互分担职责与责任的合作型劳资关系,使劳资矛盾引起的社会经济费用降到最小。
③强化经济主体的实力
为了加强韩国经济的整体实力,必须强化政府、企业、NGO等 各个经济主体的实力。
对于政府实施的多余的管制要果断废除,实现市场干预最小化的同时强化政府制订公平性规则和作为监督者的职责。为了市场的顺利运行,政府除了将一些直接管制措施减至最小,同时还要注意严格打击扰乱健康市场秩序的违规行为。
其次,提高政府在危机状况和市场遇到挫折时的管理能力。政府应提高自身能力,在突如其来的危机发生时,能够E确的对局势做出判断、对政策性解决方案进行彻底有效分析,以此来维持宏观经济的稳定性。市场的顺利运行与政府的有效管理监督体系是密不可分的。
第三,大幅提升经济主体之间利害关系的协调能力。政府要推行具有持续性政策的同时,不断加强政策的可信度,积累能够形成社会共识的力量。从权威主义的思维方式摆脱出来,营造出良好的法律秩序,使经济主体之间发生纷争时能够迅速公正地得到解决。对于市场功能难以触及到的教育、基础科学、社会安全网络等领域,应提高政府干预效率。
企业应发挥企业家的创新精神。企业要摆脱对政府的依赖,强化自主性技术开发、提高企业效率、面向未来果断投资、致力于新领城和相关市场的开发。尤其,金融机构不要局限于通过国内的过度竞争而拥有的盈利事业,更重要的是开发新型金融产品,激活金融市场的功能、向海外市场扩张。同时,企业有必要通过履行社会责任,实现长期利益。企业应牢记企业形象与信誉度与企业长期盈利是密不可分的道理,应重视道德经营和履行社会责任。
NGO部门应提高专业性。NG0也必须认识到通过对政府和企业等部门实施健全的管制和监督,与政府、企业一起,构成拉动国家经济的“三驾马车”。因此,为提高经济的透明度, NC0应提高专业水平,即对政府滥用职权、企业间不公平交易、各种违法行为进行监督和批评,并能够提出合理的对策。
为了多与政策执行过程,提高政策的完成度和透明度,NGO应 提高对相关领域的专业性,与政府和企业建立相互信任。此外,NG0与其采取过激的集会行为,倒不如参与政策讨论会等活动,经常开展合理的讨论,对现有政策进行批评和制约,提出新的方案。
④主动推进经济开放
对于市场规模较小的韩国经济来说,主动进行对外开放是别无选择的。推行经济开放政策,首先,加速缔结FTA。以近期签署的韩美FTA为开头,与EU等大型经济圈和中国、8本等周边国家陆续签署FTA,同时,与迅速发展起来的新型国家的FTA也不容忽视。通过与各国签署FTA,发展成自由贸易区的枢纽(FTA hub)。
第二,刺激对外投资和外国人直接投资。放宽对外直/间接投资的管制、整顿金融和税制相关支撑体系、扩大有关投资信息的有效发布体系及投资协议,完善对外投资相关的各种体系。外国人直接投资可以引进技术、增加国内就业机会、提高生产效率。因此,要积极促进外国人直接投资。基于战略性考虑,应首先吸引转让技术、提高生产效率、增加就业机会等对国民经济贡献大的部门。
第三,持续推行各种制度、惯例、认识的国际标准化。为促进企业行为,完善相关法律和制度,为外国人提供生活便利,改善生活环境,营造一个有利于事业发展的良好环境。
第四,关于开放全体国民达成一致,开放过程所需的社会支出尽可能减到最小。与其对受损行业实施无条件援助,不如支援这些行业增强国际竞争力。对于竞争中失敗的领城的人群,除制订合理的结构调整方案以外,为使相关从业人员能够东山再起,提供转业、职业培训等支持。
⑤确保持续的发展基础
为确保韩国经济持续的发展基础,第一,营造能够提高生产效率的环境。为此,需通过培养专业研究人才和现场人才、构建产学研有机合作体系、引进发达国家的研发中心等措施,强化核心人才力量。营造出进入、发展、退出程序容易的企业环境,使资源迅速转移到生产效率较高的领城。与此同时,加强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和知识的力度,通过对外开放促进竞争、提高各经济主体的效率,此外,也要提高雇用制度的灵活性,以扩大专业人才的录用规模。
第二,推进所有产业都实现高附加值.新技术产业保持世界技术的领先地位,零部件产业利用国际分工结构的变化,向高附加值产业转移。知识类服务行业应借助对外开放,提高生产效率。尤其是文化观光部门是最具代表性的高附加值服务产业,应通过战略性培养发展为创造新的附加值的产业。应制定出能够充分发挥大韩民族的审美意识和卓越才华的战略。
中小企业应确保技术竞争力,借助全球网络化加快等条件,加强自我生存能力,与国内外大型企业建立合作机制进入世界市场。低附加值行业,例如个体户、Unpaid family workers为中心的生活服务行业,应通过走高端路线、发扬文化特点、继承传统等方式,实现高附加值。
第三,激励女性和老人群体参与经济活动中来。吸引居家的女性高级人才参与经济活动中:通过实行工资顶点制(salary peak),虽然保障退休年龄,但只要达到一定年龄,就分阶段减少工资)、职务级别制等措施,鼓励企业雇用高龄人。
⑥构建高效率福利设施
为构建生产型福利设施,第一,保护弱势群体的同时,为使市场竞争中失败的人群获得重新再来的机会,面切实做好构建社会安全网络工作。即提供能够支持创造就业机会、开发人力资源的社会基础设施,通过福利与雇佣的关系(workfare)实现脱贫,
第二,保持社会安全网络的稳定性和充实性。对于今后可能会出现不良资产的国民年金等,应实行改革确保稳定性:为保障处于社会安全网的边缘地带的弱势群体的基本生活,需改善国民基本生活保障制度。将居住、医疗、基础教育等方面的支持范围扩大到更高的层次,尽早预防其陷入特困状态。
第三,营造出民间团体自发参与社会福利工作的条件。例如:发扬捐赠文化、金融公司提供小额信贷(micro credit)等, 促进社会责基金(SRF)的发展。
另外,研究制订应对低生育高龄化现象的方案。为女性能够实现自我价值的同时完成结婚生育,建设和谐社会环境:通过各种制度的改革,去除结婚生育和育儿带来的根本性阻碍因素:鉴于未婚母亲、单亲家庭、未婚同居等多种家族形态的扩散,给这些家庭提供与合法婚姻家庭同样的社会支持,以此来提高生育率。
⑦危机的管理和应对
政府的首要的职责是管理国家经济危机。为体现危机管理的有效性,应切实建立国家层面的经济危机管理体系。尤为迫切的是,培养-支能够对金融市场动荡等危机预警因素,做出正确判断和有效应对的专业队伍和建立这种体系。构建一个当危机发生后能够迅速有效的实施解决方案的高端危机管理体系,并启动平时监控体系。此外,当遭遇来自国外的冲击时,应通过国际对话体系寻求解决方案。
为朝鲜问题的不确定性做好准备也是必要的。首先,鉴于南北间合作扩大的可能性,制订一个有效推动南北经济合作的阶段性合作战略。通过系统化的融合战略,将韩国经济承受的压力减到最小的同时,寻找一个韩国和朝鲜能够共同获得新的发展机会的方案。考患到今后要承担的朝鲜半岛统-费用,应健全国家财政管理体系,确保财政作为最后的手段(last resort) 。
应应对中长期能源供需的不稳定局势。鉴于中长期能源供需不稳定,应加强海外资源开发,与非洲、中亚等地区建立合作关系,以此来保障能源供给的稳定。此外,努力开发新型再生能源,为提高能源利用率需改善因家政策诱导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