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清友:最新演讲称百年变局 要关注5个趋势
1.为什么要提双循环?
今天活动的主题是“特区40年”,我是70年代末出生的人,我们这一代人现在大概40岁出头,正好和改革开放同行。
我们这代人挺幸运,因为这40年,正好是中国发展最快、经济最繁荣的40年,我们这代人基本上没遇到什么苦难。所以,无论从专业研究还是翻看历史的角度,我是真诚地感谢改革开放。
大约在2011年、2012年期间,我们研究全球化得出了一个初步推演的结论:全球化可能会发生逆转。此前一轮全球化,很多人是把它从“1991年苏联解体,苏东社会主义阵营崩塌,再到全球市场开始统一”算起的。
中国加入WTO(世界贸易组织)后,中国学者在深入研究全球化时,已经发现:全球化的繁荣景象可能会逆转。其中重要的原因,就是来自于国家内部产业结构,以及社会阶层的分化。
今天,不幸言中——现在看来全球化的逆转,特别是大国之间的关系变化,已经开始了。
我们处在一个很重要的历史转折点上。
先从“双循环”开始说起,“双循环”是今年说得最多的一个词,中国领导人在5月份正式提出了这样的一个新判断,在5月23号对“双循环”进行了相对明确的界定:要将满足国内需求作为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特别提出了要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际国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
这个格局的形成,对比过去40年的改革开放以来的发展格局的描述是一个国际大循环的逻辑。
而国际区域布局,是一个梯度转移。
中国领导人在2020年这个重要的时间节点提出“双循环”,有特定的含义。无论我们如何去强调“内、外双循环”,并不是所谓的“闭关锁国”。
但是我们也要清楚,国际大门确实越关越小了,它和过去40年面临的开放的环境相比,确实有了重大的变化。同时,国内面临的挑战也多了,既包括疫情的冲击,还有经济减速。
我们曾经做过一个测算,发展中国家在经历了20-30年,有的甚至30多年的高速增长之后,一般都会经历一个减速期,这个减速期大概平均20年。
所以,中国的减速期从2009年开始算起,到现在大概10年时间,算下来还要经历10年的时间。
这就是我们面临外部环境的变化,所谓“百年变局”。同时,面对短期的疫情冲击,中长期的经济减速,企业层面,要产业升级,提升附加值;政府层面,要转变发展方式,都是其中应有之意。
2.“修昔底德”陷阱与政治强人时代
未来十年面临的内、外压力仍然比较大,中国企业界要在中国的内、外压力之下,实现惊险的一跃。
从外部环境来看,我们拉长一点历史的视角。中国确实处在重要的时间节点上,未来中国与美国之间的关系会走向何方,美国对华政策的改变到底对中国的现代化进程有多大影响,我们很难得出确定的判断。
但是翻看过去的历史,很多事情有必然性,也有相当大的偶然性。过去100多年里面,有很多重大的事件节点,仔细去研究事件本身会发现有很多偶发因素。
无论是甲午战争还是辛亥革命、日本全面侵华、小平同志南方谈话,这些事件的偶发因素非常多,这提示了我们在今天的“百年变局”的背景下,特别是处理中美关系问题上,既取决于外界,也取决于我们自身。
经济数据上拉长时间周期看,从经济总量占比的变化看,中美关系发生质变是在中国经济总量占到美国三分之二的时候。
当年美国和日本之间关系变化,大概也是处在这么一个状态。这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一部分人的判断,即中国崛起会出现所谓“修昔底德”陷阱(指一个新崛起的大国必然要挑战现存大国,而现存大国也必然会回应这种威胁,这样战争变得不可避免)。
无论从国际政治专家说的安全维度,还是经济专家说的全球经济失衡,或是全球化运转的角度,似乎都说明了中美博弈难以避免。
2016年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无论是特朗普还是其他“朗普”,中美的关系已到了一个质变的阶段,我们要认清当前的形势。
同时我们也看到,现在全球处在“政治强人时代”。
关于“政治强人时代”,我没有清晰的界定,或者也很难界定。我们观察世界的大型经济体或者大国,都是属于“强势人物执政”阶段。
强势人物执政和以往“讲规则、讲规矩”的领导人不太一样。就像美国,特朗普总统可以随意发一条推特“吐槽”。
大国博弈在未来5-10年里还会有很多交集。
比如俄罗斯,普京希望俄罗斯在2024年成为全球前五大经济体。如果按照汇率计算,俄罗斯是没有任何可能性的。但俄罗斯专家已经解释:2020年将成为全球第五大经济体,但维持该地位不会容易。
按购买力平价计算,2017年底中国GDP已经超过美国,所以俄罗斯也是充满了雄心壮志。普京基本兑现了对俄罗斯选民的承诺,用20年还一个新的俄罗斯。他用了20年的时间,把俄罗斯的经济总量打造成跟广东省差不多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