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斯对接班人的考验
对马凯斯来说,1983年的头4个月是“文化投资”。在这段时间里,他慢慢地意识到了“索罗斯这个威严的家伙真正地给了我所有的自主权和权威以及金钱,也给了我绞死自己的绳索。”
索罗斯和马凯斯在纽约时,通常是在商业活动结束后,再进行认真的复盘,时常工作到傍晚。马凯斯说:“那是非常令人兴奋的,但也非常紧张。索罗斯的长处之一是:当你对某件事作解释说明时,他对你很关注,并且能分辨出你是否理智。”
索罗斯从没中止过对得力助手的严加盘问,好像他是在对一位博士生进行口试。“和早上相比较,你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吗?”他通常这样开始,然后连珠炮地提出一连串的问题一一探索、寻找马凯斯为什么会猜错的理由。在马凯斯的记忆中,复盘是最折磨人的经历:“因为他总是在寻找薄弱部位,总是试图找出你的工作失误—乔治试图找出市场的运作与你的期望有什么不同。例如,如果我预计银行股票升值,而银行股票有一段时间在下跌,他就会说:‘我们来研究研究我们的假设。研究你这样做的理由,为什么感觉到会这样变化,然后调整一下,使之与市场一致。’”
索罗斯渐渐地使马凯斯伤透了脑筋,“因为你感觉到总是在作第二次猜测,你不得不经常忍受专家来找碴子。我不应该说找碴,只不过是挑剔,经常吹毛求疵,不久之后,令人厌倦,十分乏味。”
“曾几何时,你做事情只能严格按照你对他意图的领会去做,他甚至会走过来像老师对学生那样跟你谈话。他会说’这一点你不理解,这不是我的意思’,然后你得打乱整个计划。
“他很容易发脾气。他注视你的时候,仿佛他的眼睛能穿透一切,你好像站在激光枪下。他可以直接看透你。他希望你时常伴他左右,但他从不认为你会得出什么正确结论,他只不过是在容忍你而已,就好像你是一个小孩子。”
“他所要问你的就是你把你所相信的东西告诉他。你时常在参加考试和通过考试。他试图扼住你的咽喉,问‘你仍然相信你昨天告诉我的东西吗?’”
“索罗斯不会轻易表扬别人。只有在投资项目取得成功时,他才会让你容光焕发。”
“和他分享信誉简直像是打仗。”马凯斯断言,“他指出:这是主要的类型,这毕竟是经济性的东西,而不是在学院里做习题。你的成功取决于美元和美分等现金,人家支付给你就赢了。”
但总的来说,与索罗斯共事还是相当使人着迷的。这是马凯斯的最终评价。
尤其是索罗斯带马凯斯到爱尔兰,参加索罗斯公司董事会会议。“那种气氛十分罕见。”吃完晚饭,马凯斯用心地倾听这些领袖人物与索罗斯的高谈阔论。看着索罗斯轻而易举地由一种语言换成另一种语言,由英语到法语到德语,依着某一领导使用的语种而变换时,马凯斯完全被吸引住了。
“他在能力知识方面都处于支配地位,如果你被吓倒了,你只知道说是,很显然这对他没有任和何好处。同样,对你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马凯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