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美国不同,欧盟(EU)国家并没有为所有国家所接受的统一的破产保护条款。所以,当一家公司面临窘境时并不能很容易的寻求到临时的支援,因为融资的渠道被法律限制着。在第五章中提到的米奇.哈里还指出:“当一家公司申请破产时,欧洲大多数国家的法律都不允许公司进行紧急融资,也不允许债权人为公司提供新的贷款以渡过难关,而公司本身也并不能像美国公司在破产保护的进程中一样,具有比其他债权者对资产更高的控制力以改善公司的经营状况。
这些短期的和便捷的融资渠道是重组赖以进行的重要条件,缺乏这些渠道将导致公司财产的清算,而清算的结果是公司的资产价值将比持续经营要打折扣。”为了应对这一情况,困境投资对冲基金同银行以及评测公司正在尝试打开突破口。对冲基金正在投资破产公司的证券,比如交易求偿权,或者更激进的基金会向面临破产的公司注人新的资产。
毫无疑问,这些投资比在美国进行的投资具有更高的风险,但是很多观察者相信欧盟将在不久的将来通过统一的破产法律,这样破产的进程将变得更加顺畅。但是,在那之前,在欧洲困境投资的市场上仍存在着很多获得超额收益的投资机会。
另外一个可以寻找困境投资机会的地方是亚洲。因为这个原因的存在,我们将在本章结束的时候对清水资本基金(Clearwater Capital Partners )的创始人及投资经理罗伯·派帝(Rob Petty)先生进行访谈,清水资本基金本身是一家投资于亚洲困境债务的基金。罗伯特先生最有可能去找寻投资机会的地方是中国,因为那里正产生着数额巨大的不良贷款(NPLs),而这一数额从全球范围看都是空前的。
米奇·哈利同时管理着三只困境投资基金,按照他的说法,中国之所以会产生如此大规模的不良贷款是与其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 )有关。因为在两年前的入世谈判中,中国承诺要向外资银行开放其银行系统,并且开始遵守全球性的银行业标准。中国的中央政府同WTO进行了长达五年的谈判以对其银行体系进行改革。
这一改革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因为即便国有银行在过去的几年中奋力降低不良贷款的比率,其总额仍是惊人的。为了改变这种状况,中国的四大国有银行建立了资产管理公司,继而在很短的时间内将确认的不良资产剥离至这些公司。接下来,这些资产管理公司将会把这些不良贷款出售给第三方投资者,这些第三方投资者相信他们从这些不良贷款中获得的回报将超过他们的购买价格。
很明显,如果想从这些不良贷款中获利,投资者就需要了解中国有关抵押的相关法律、当地文化、政治、原始借款者的具体情况,以及从资产管理公司购买这些不良贷款时所面临的具体情况和签订的具体条款。
重新回到美国,艾威预见到市场上将会有很多新增的困境投资机会,这是值得乐观的。“使我感到烦恼的是,”拉斯瑞继续说道,“事实上并没有使我感到烦恼。但是我们发现在我们面前存在着很多的投资机会,因为当今的市场存在着严重的流动性过剩。
很多本来不应进行的交易已经进行了;意味着很多资金不充裕的公司正在举债融资,而这些债务并不要求他们在两到三年的时间进行较大比例的偿还。如果使用旧的评级标准:A代表最好, B代表良好,C代表平均水平的话,那么我们说这是一个3C的市场。
拉斯瑞很有信心,那些交易中的很大一部分在他的困境投资基金的仔细调查和分析研究之后,将成为他们猎取的目标。“但是我们最害怕的是,'拉斯瑞严肃地说,“发生突然性的外部事件。”他似乎是在谈论另外一次外部事件,如同灾难正在有规律的发生一般:“9.11”的严重破坏、2004年底的海啸以及2005年破纪录的灾难性飓风天气。
“它可能是这样的,”拉斯瑞说,“我们正在改进对于市场周期的认识。它曾经是在10年的时间里会存在两个周期发生不好的事情。但是现在,每5年或者3年就会发生同样的事情。我认为我们看到的间隔正在变短。”拉斯瑞最后总结说:“不过,这仍然是一个关于何时会发生而非是否会发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