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孟格和我常常可以引領風潮,掌握一些在商業前景上可能發光發熱的潮流。例如,雖然美國航空(以其「浬程數」)和美國運通(信用卡的紅利點數)被視為客戶「紅利回饋」的先驅,但我們卻很早就注意到,這門生意的強大吸引力。此一洞燭先機,鼓勵了我們於 1970 年時,收購一家集點券(trading stamp)公司-藍籌(Blue Chip Stamps)。當時,該公司的年營收為 1.26 億美元,其集點券在加州各地隨處可見。
股东
實際上,就在 1970 年,約當有 600 億美元的集點券,被收集者累積成冊,前往我們的特約商店兌換商品。我們的回饋商品型錄的頁數厚達 116 頁,滿滿都是令人迫不急待想兌換的項目。當我得知連一些特種行業、及葬儀業者,都會給顧客兌換券時,我以為我終於找到了穩賺不賠的生意。
然而,事實上並不盡然。從我們踏入此一領域後,卻是一路走下坡。到了 1980 年,該公司營收滑落至 1,940 萬美元。接著到 1990 年,猶如陷入泥淖的營收,更只剩下 150萬美元。由於我不是輕言退縮的人,在管理上我付出了更加倍地努力。
但營收又再衰退了 98%。到了去年,在波克夏集團 980億美元的總體營收中,來自藍籌公司的貢獻,一共只有 25,920 美元(後面並沒省略任何)。但我和查理還是懷抱著無比的希望,繼續堅持下去。
如我去年的股東信中所提,在我擔任十九個公司(不含波克夏、或其關係企業)的董事職務上,幾乎所有的薪酬委員會,都視我如同傷寒瑪麗(Typhoid Mary)般、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一家公司的薪酬委員會,邀請我擔任委員,但在大多數關鍵性的決定上,我的意見卻還是立刻遭到否決。在制定公司執行長薪酬水準上,經驗不可謂不豐富的我,卻受到如此的排斥,實在令人匪夷所思。畢竟,波克夏的薪酬委員會,我是唯一的成員,為集團中近四十個重要的營運事業,決定了所有執行長的薪水和獎勵方案。
在此類工作方面,究竟佔了我多少時間?幾乎是沒有。那在我們 42 年來的營運歷史中,有多少執行長想要跳槽?卻是一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