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小时候的压岁红包,也就几毛钱,给一块钱就算多的了,拿到手的时候真是满心高兴,因为所有的压岁钱集在一起,开学的时候就可以买那支一直心仪但不好意思向妈妈要的活动铅笔了,是的,你没看错,所有的压岁钱加在一起也就一只活动铅笔的价格罢了。
超级主力为何如此任性?
前段时间我哥哥一家来美国旅游,说起小时候过年的趣事,我哥哥说我,那时你真是懂事啊,压岁钱都舍不得乱花,开学时不是买文具就是买书了,现在有女儿的人家都说富养,你这个穷养出来的孩子倒是早“当家”了,只可惜你享受的童年期太短了。 我则不同意我哥的说法,因为记忆中童年过年最开心的事情之一就有拿到的那几毛压岁钱,那时候小,家里并不宽裕(实际上那时不宽裕的人家居多),因此捡哥哥姐姐剩下的东西用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能有买一个喜欢的新东西的奢侈和自由,那种感觉不仅是幸福两个字能够描述的。
所以,我一直把压岁红包看成是一种在辞旧迎新之际能给孩子带来快乐的东西,而这种快乐,不应该被大人之间的炫耀、攀比和人情世故所破坏。从这个角度上说,我非常同意“压岁红包都是给来换去,还不如各家都不给”的观点。
想起了前段时间网上有篇热文,题目是《回国过年半月花掉快两万美金 从那之后四年没敢回国了》,在美国工作生活的网友回家过年,被要求送的红包就比别人大,不自觉中就撒出去两万美元,几乎够在美国全家胡吃海喝一年的了,在经历了几次回国过年的“劳民伤财”,这名华人最后认为,没有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要父母健康,最好的过年方式就是将自己父母接到美国来。
由此可见国内一些地方的“红包”文化已经变得多么可怕。 而在美国的华人中,红包文化依旧还保留着我小时候的味道。每年过年,我们常去吃饭的中餐馆的老板娘会给我女儿包个红包,小的时候一美元,现在五美元,不过是为了丫丫知道中国过年的传统,给孩子讨个喜气而已。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很适合美国“谁也不欠谁”的独立方式,也让我女儿过年的时候学会了“过年好,红包拿来”这句能让很多人意外之后捧腹的蹩脚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