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受影响 破产阻碍了公司与客户和供应商的经营行为。由于客户担心服务受到影响及信用丧失,致使公司销售经常受损。例如在20世纪70年代,当克莱斯勒公司处于无力偿还债务的边缘时,许多克莱斯勒的忠实客户转向其他制造商。这些买主对假若克莱斯勒破产,他们是否仍可获得部件和服务心存疑虑。有时候破产逼近的阴影足以赶跑客户。例如,当亚特兰大市的亚特兰大俱乐部在技术上破产后,赌客不再光顾。赌客是迷信的群体,许多赌客推论:“如果俱乐部自身不能盈利,我怎么能指望在那儿赚到钱呢?”有一个令人震惊的故事发生在纽约市两家互不相关的、名称同为Mitchells的商店。当一家Mitchells宣告破产时,顾客便不再光顾这两家商店,最后,另一家Mitchells也被迫宣布破产。
尽管明显存在这些成本,但要估价它们相当困难。Altmn估计,财务困境的直接成本和间接成本通常高于公司价值的20%。Andrade和Kaplan估算总困境成本占公司价值的10%-20%。Bar-Or估算财务健康公司的未来财务困境预计为其营运价值的8%-10%,低于Altmen及Andrade和Kaplan的估算然而,与Bar-Or不同,这些学者评价的是已经处于困境中的公司的财务困境成本,而非健康公司的预期困境成本。
Culter和Summers考察了引起广泛关注的Texaco破产案的成本。1984年一月,Pennzoil与Getty达成了一项被认为是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协议,收购3/7 Getty石油公司的股份。但不到一周之后,Texaco以更高的每股价格获得了Getty石油公司的全部股份,于是Pennzoil起诉Getty违约。由于Texaco在此之前已保证使Getty免于诉讼,于是Texaco成为赔偿的责任方。
1985年11月,得克萨斯州法院裁决Texaco支付120亿美元的赔偿金给Pennzoil,尽管后来赔偿数目减少了,但仍然导致Texaco申请破产。在诉讼期间,Cutler和Summers认定9项重要事件,他们发现在这些事件中Texaco的市值(股价乘以发行在外的股票数)累积下跌了41亿美元,而 Pennzoil只上涨了6.82亿美元。因此,Pennzoil获得了Texaco所损失的1/6,两家公司的净损失将近35亿美元。
如何解释这一净损失呢?Cutler和Summe、提出这些损失很有可能是诉讼和随后的破产所致,他们认为直接破产成本只相当于这些成本的一小部分,估计Texaco的税后法律费用将为1.65亿美元左右。Pennzoil的法律成本更难估计,因为Pennzoil的首席律师Joe Jamail声明他没有固定的报酬。但作者运用巧妙的统计分析方法,估计该律师的薪金大约为2亿美元。因此,必须到别处查找剩余的大部分成本。
在这个案例中,财务困境的间接成本或许是损失惨重的原因所在。在诉讼之后,Texaco的一份书面证词陈述说公司的一些供应商正要求支付现金。其他的供应商已暂停或取消了原油的发货。某些银行限制Texaco使用外汇期货合同。书面证词强调这些限制正削弱Texaco的运营能力,导致其财务状况恶化。这些种类的间接成本能够解释在Texaco市值的下跌与Pennzoil市值的上升之间所出现的35亿美元之悬殊吗?遗憾的是,尽管间接成本很可能在此起作用,但的确没有方法可获得对这些成本的一个合适的定量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