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改变规则的索罗斯
因为索罗斯把自己儿时的梦想作为一个秘密藏匿起来,所以他早时的伙伴们并不记得他曾坚持说自己是神圣的。但他们确实记得,索罗斯喜欢凌驾于其他孩子之上。而他的大多数成人朋友认为,当索罗斯认为自己是上帝的时候,其实无非是在显示自己的优越。这种说法听上去好像是在为索罗斯的夸张说法道歉,并为他的梦想寻找辩护,说索罗斯的话并非有那种意思。
也有人说,索罗斯这番话的意思不是说自己是上帝,而是他认为自己可以同上帝谈话。又有人认为,索罗斯只是表达自己无所不能。而这话不必认真,他还可能如其他人一样,把自己比成拿破仑。
喜欢改变规则的索罗斯
儿时的索罗斯兴趣特别广泛,孩子们玩的游戏,他都喜欢参加。他常常会别出心裁地加进一些自己发明的内容。他最喜欢玩的是从匈牙利传统儿童游戏“强手棋”中演化过来的游戏。这位未来的股票天才从小就具有非凡的赚钱本领,在这个游戏中,他每玩必赢。屡战屡胜使索罗斯制定出了新的游戏规则,增加了游戏的难度。
“我喜欢改变游戏规则,当然,那是在完全掌握了原有的游戏规则之后才去做的事—那会让我更得心应手。投资也是一种游戏,它的规则也可以是理性的。”索罗斯笑着对朋友说。
他给这个游戏取了个好听的名字:资本家。他使用这个词,可能是受了马克思《资本论》的影响。那时,索罗斯已经开始阅读《资本论》了,至于他能不能读懂,无人知道。在这种带有赌博性的游戏中,索罗斯体会到从来没有过的乐趣,他把这个游戏玩了很长时间,并对它产生了终生难忘的深刻印象。
以至于几十年后,索罗斯回到匈牙利,见到童年的好朋友费伦茨·内格尔,当内格尔问索罗斯以什么职业为生时,索罗斯笑着回答:“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过的‘资本家’游戏吗?我现在是重操旧业了。”
虽然索罗斯坚持认为自己是个知识分子,并宣称宁愿作个哲学家,但他在上小学时却怎么也看不出有多么出色,也不记得他特别喜欢哪些科目,而他的同学也记不起他是个优秀的学生,或许他后来神话般的投资生涯与他的小学教育关系不大。
他的同班同学克拉斯·何思认为:“索罗斯不是特别好的学生,只能算是中等,但他能言善辩。”
尽管索罗斯在功课上不怎么突出,但好斗和顽强的性格已暴露无遗。他喜欢打架,还为此学会了拳击。谁要是胆敢侵犯他的利益或对他进行人身攻击,他都会给对方以凶狠的拳头。索罗斯所在的那个学校把所有的年级都分成两班,犹太人一个班,非犹太人一个班。尽管孩子们未必懂得什么是反犹太主义,但两个集团之间不断发生冲突却是事实。索罗斯经常是殴斗中的奋勇干将。
他并非针对非犹太孩子,他也有许多非犹太小朋友,但打架对索罗斯是一种很刺激、很能满足其求胜欲望的游戏。
有一次,索罗斯和柏尔都参加了一个童子军集会。在该会上世界语组织宣告成立,热心参加该组织的人要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一张纸条上。这些纸条放在一些长凳上。像作恶作剧似的,索罗斯抓住纸条不让柏尔在上面签名。“乔治是相当刻薄的。酸味十足的。”柏尔记得很清楚,“我担心他会拿我开玩笑,我想予以反击,我们就打了起来。”当我们俩忘我地“战斗”时,突然发现老师怒容满面地站在他们身边。因为打架,学校毫不留情地给了他和柏尔书面警告处分。
叶胡迪·赛牡是索罗斯孩提时的朋友,现在也住在布达佩斯。她记得索罗斯是个“非常可爱的小男孩”。她在鲁巴岛时就了解索罗斯和他父母亲了。
虽然索罗斯尽力显出自己与众不同,但同时代的朋友都认为他在孩童时代并不十分突出。他可能自视为神,但没有一个朋友认为他具有丝毫神的特质,即使是非神性的方面,他也并无特别突出之处。根据所有的记录表明,他没有天才,但他勤奋而具有创造性。斐热格·耐格记得索罗斯对大人有点攻击性。“当他相信某事时,他十分顽强地捍卫它,他性格坚强、突出。”
就这样,这个众人眼中性格坚强、突出的小男孩一转眼长成了一个14岁的少年。他该上学了。在布达佩斯,孩子们到14岁时就要去上学,对于贫困家庭来说,超过这个年龄再送孩子上学就实在困难了。
在小学校园里,索罗斯遇到了此后与他同窗六年的同学迈克斯·哈姆,两人1940年第一次见面时都已经是十来岁的少年人。次年他们转到一个中等阶层的州立学校。此后6年,哈姆一直是索罗斯的同学。
哈姆在提到索罗斯时说:“乔治非常勇敢,超群出众,而我却比较呆板、好静,他喜好与其他男孩子打架。事实上,乔治因此学会了拳击以自卫……索罗斯并非一个特别出色的学生,他就是个中等的样子,但他是那种很健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