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斯忠告:
“洞察行业先机,见人所未见,是最大的秘诀。”
“我们对一家公司下一季会赚多少钱,或者1975年铝的出货量会是多少并不感兴趣,我们感兴趣的是广泛的社会、经济和政治因素会如何影响未来一段时间内某一行业或某一类股的命运。如果我们看到的和某支股票的市场价格间有很大的差距,那再好不过了,因为这就意味着我们就有机会赚钱。”
在携手罗杰斯的日子里,两人每天都在进行着广泛的阅读,翻阅很多资料。他们订了三十种业界刊物,其至包括《肥料溶液》(FertilzedSolutions)和《纺织周刊》(TextileWeek)。他们也研读一般性的杂志,到处寻找可能有价值的社会或文化趋势。数百家公司把索罗斯基金管理公司的名字列在邮寄名单上。该基金的档案包括1,500多家美国和外国公司的纪录。每一天,罗杰斯都要深入阅读二十或三十份公司年报,希望找出若干有趣的企业发展形势或若隐若现的长期趋势一也就是别人看不太出来的某些东西。
他们孜孜不倦寻找的“某些东西",是所谓“突然的转变”。索罗斯时时提高警觉,注意某类股票突然间的转变,也就是别人还没看出来的转变,好用以测试他的理论。正如罗杰斯所说:“我们对一家公司下一季会赚多少钱,或者1975年铝的出货量会是多少并不感兴趣,我们感兴趣的是广泛的社会、经济和政治因素会如何影响未来一段时问内某一行业或某一类股的命运。如果我们看到的和某支股票的市场价格间有很大的差距,那再好不过了,因为这就意味着我们就有机会赚钱。”
一个成功的投资例子就是,在70年代早期索罗斯通过长期的观察,发现了在银行业中开始酝酿着这种“突然的转变”,由此,索罗斯基金大赚了一笔。
在股市运作中,索罗斯经常独辟蹊径,在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投资的依据。比如,在认识和分析企业的发展前途的时候,一般都注重企业的资金、管理、负债、设备、市场前景等问题,很少有人注意到从业人员的状况和由他们而引起的变化。但是,索罗斯却注意到了,并把从业人员的素质当成了他投资的重要依据。这样从远期着眼考虑问题的股市炒作者确实是不多见的。索罗斯这样做了,而且取得了理想的问报。
长期以来,银行业声名狼藉,在一般人眼里,银行业从业人员脑满肠肥、笨拙迟钝,他们被看作是低级呆笨的应付者,银行的信誉非常糟糕,整个美国银行界陷入了一团槽的状况,几乎没人相信银行业能从深唾中自己苏醒过来。因此,投资人理所当然对银行类股不感兴趣。然而1972年,索罗斯察觉到这个行业即将有所转变。
索罗斯也看到了银行的这种状况,但他一直在努力关注和寻找着银行发生变化的迹象或因素。在长期的追踪过程中,他凭着敏锐的感觉发现了一个不为一般人注意的因素,一批新生代的银行从业人员刚从美国那些一流的商学院毕业,他们踌躇满志,充满活力,虽说表面上默默无闻,但很快便会接掌大权,他们正在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向着银行业的领导岗位上迈进,他们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有着现代思想的新一代银行家。
这些人一上任,就开始积极寻求改变银行状况的办法。这些新一代银行经理人念念不忘的是财务报表一,而这将有助于银行类股的前景,而且他们利用了新形态的财务工具,因此银行业的盈余看涨,许多银行业者运用财务杠杆已到极限,为了继续成长,必须增加股本。他们也正在着手规范银行职员的行为、整顿银行秩序。尽管这些措施还没有使银行业发生明显的变化,但他们把银行业带出低谷是必然的。
还有一个因素是,索罗斯经过调查发现,银行业务虽然很糟,但是,银行的实际资产可能超过了它的股票价格。在得出了这个结论后,索罗斯果断地大量购入了银行的股票。
1972年,第一国民城市银行(FirstNationalCityBank)请证券分析师吃晚饭,展现了前所未见的积极进取态度。乔治·索罗斯没有接到邀请,显然觉得很遗憾。但是这次晚宴促使他采取行动。他写了一份由经纪商发表的报告,题为《成长型银行真相探讨》,预示道:虽然银行类股价格目前表现平平,但很快就将起飞——这个看法和别人所想不同。这份报告发表的日期恰在第一国民银行的晚宴举行之日,索罗斯把他的立论依据放在这家银行股票背后。他推荐了一些经营管理比较好的银行。
银行类股价终于开始上涨,索罗斯赚得了50%的利润。
有趣的是,随着银行业的否极泰来,进而引发了70年代的借款风潮,银行业的转变标志着70年代大规模借贷繁荣时期的开始,这又推动了80年代美国企业的扩张和合并热。索罗斯根据自己在那个时候开始逐渐成形并正处于实践检验阶段的反射理论和荣枯相生埋论,找到了一个荣枯周期中荣面的开端。
索罗斯是天生的国际投资者,他从没有忘记在国外市场投资。在国内业务如火如茶的时候,他也在寻找即将大跃进的外国经济,好掌握外国股市的投资良机。哪个国家正要对外国投资者开放市场?哪个国家就要提出经济稳定的新政策?哪个国家致力于市场改革?索罗斯始终张开着他那鹰一样的眼睛,一刻不停地注视着。
索罗斯希望以批发价格的水平进入交易来为自己获得利益,他希望从宏观的层次上取得致胜优势。他一个原来的助手说:“像任何精明的投资者一样,他一直力求用二角五分钱买到五毛钱。”如果存在不成熟的市场,像那些在法国、意大利和日本的市场,索罗斯就会瞄准它们放长线钓大鱼。他希望能抢在其他投资人之前6到18个月,先进场投资。因此他在各园都握有股票。
同样地,他购买日本、加拿大、丹麦和法国的证券。在1971年的一段时期里,索罗斯基金的四分之一资产投资于日本股票,这是一场最后大获全胜的赌博一最后清偿的时候基金翻了番。买了肥料、农用设备和谷物加工公司的股票,之后赚得了大笔利润。
索罗斯和罗杰斯选股很精明。他们见机行事,不放过任何能带来利润的机会。1972年某日,索岁斯熟识的一位朋友告诉他,商务部一份不对外公开的报告说,美国对外国能源的依赖越来越强。于是,索罗斯基金头了大量的石油钻探、油田设备和煤矿公司股票。一年后,也就是1973年,阿拉伯国家实施石油禁运,导致能源类股价格激涨。石油危机给索罗斯带来大把美元。
1972年,索罗斯和罗杰斯也预见到粮食危机,买进了肥料、农业设备和壳物加工公司股票,赚得可观的利润。
一般的股票持有者和炒作者,往往只关注经济形势,从经济形势本身的变化判断股票的涨落,并由此决定股票的购进或卖出。多数股市炒家并不关心军事问题。而索罗斯则不然,他对军事形势的关注,不亚于对经济问题的关心。他认为,重大的军事事件,必然牵动某些经济领域的突变。这种突变,更是赚钱的极好机会。他是这样认为的,也是这样做的。仅在70年代,他就借助世界紧张局势和局部战争,狠捞过几把。
作为一个股市炒家,索罗斯对世界车事战略的关注,甚至超过了一些军事人物。早在70年代初,美越战争结束,战争给关国人留下的不是美好的回忆,而是可怕的噩梦。由于缺少战争对军事装备的需要,世界军火市场交易不旺,所以,美国国内的军工企业亏损严重,没人敢把钱投入这看不见底的深渊之中。可是,索罗斯却,直注意着这个几乎被人们忘却的角落。
1973年秋季,埃及和叙利亚的武装部队突破了以色列军队的防线,向以色列发起了大规模的进攻,事出突然,以色列措手不及。这些曾是以色列车队手下败将的部队,却以极大的优势,摧毁了以色列坚固的工事、击落以色列飞机、打烂以色列坦克,并攻占了被以色列占领的西奈半岛。在这次战争中,以色列损失惨重,伤亡几千人。本来就缺兵少将的以色列,毁坏了大量的坦克和飞机。
一般的经济问题专家并不关心局部战争,即使是金融市场上的投机老手,也没人从这场战争中发现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然而,索罗斯却注意到了可能引起突变的东西,注意到这样的事实:敌对双方的武器供应来自两个不同的超级大国,以色列的武器来自于美国,埃、叙两个国家的武器主要来自于苏联。在以往的几次中东战争中,以色列占优势的情况较多。而这一次在赎罪日战争中,以色列却处于非常明显地劣势,以色列空军损失惨重,主要是欠缺精密的电子反控制能力,无法抵敌阿拉伯交战国拥有的苏联制武器。这些情况充分说明,美国提供给以色列的武器系统已经很落后了。如果美国的国防部明白这一点,那么,肯定会说服国会,加大对军事工业的投入,一旦政府增加对国防工业的投入,那么,国防工业的股票就会急剧升值。
为了稳妥,索罗斯不仅自己清楚这个形势,而且派人到华盛顿找国防部的官员讲述中东战争给美国人提出的问题,还到军工承包商那里进行交谈,把必要的信息传递给他们,以建立起他们促使国防部增加国防军工投入的决心。
当索罗斯感到条件即将成熟,而众多的投资者还没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他悄悄地以极低的价格购入了诺思罗普公司格拉曼公司、联合飞机公司、洛克洛德公司的大量股票。他和罗杰斯掌握关于这些公司的一项重要信息:它们全有重大的合约,如果续约,未来几年将有新的盈余流入,他们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在索罗斯购买这些股票的时候,洛克洛德公司濒临倒闭,但索罗斯相信自己的判断,还是在这家公司下了一定的赌注。
接下来就是为突变的发生创造必要的条件和等待突变的到来。时间仅仅过了一年,美国国防部果然大幅度提高了对国防工业的投入,这些投入,引来了大量寻找投资方向的资金。于是,大笔的资金流向了国防工业。其股票价格向上猛蹿。索罗斯收获的季节到了,在股票上升接近最高点时,他及时把国防工业的股票抛出,赚到了惊人的利润。
渊博的知识、深刻的思维和丰富的想象力帮助索罗斯在预测问题发展的趋势时,能够见人之所未见。比如,一般人即使注意到了战争引起的车工领域的变化,也只是表层的,看不到深远的东西。而索罗斯则不然,他既能看到直接的东西,又能看到间接的影响。
比如,他从中东战争中失利的以色列方面了解到,以色列空军失利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它缺乏有效的电子对抗手段,以压制苏联供给阿拉伯人的火箭系统。索罗斯和他的雇员们立即进步了解,现代战争可能牵动哪些高技术手段的变化。经过深入调查,他掌握了这样的情况,即现代武器装备,越来越依赖于灵敏的电子元器件、激光导向装置和人工智能系统。
索罗斯经过认真思索,他得出了这样一个判断,现代战场已从根本上起了转变,如今需要的是一套全新的现代装备武器:感测器激光导引的炮弹以及“智能型炸弹”,在不久以后发生的战争,肯定不再是重装备、重火力的对抗,而是高技术手段的对抗,因此,发展高技术武器装备,在不远的将来,肯定会成为美国的重要国策。所有这些东西,都要花很多钱。
得出这样的判断后,索罗斯就开始在与军事高技术有关的公司中寻找投资对象。在1975年初,他就开始向电子装备厂家投资。在当时,除了索罗斯之外,还没有人看出电子生产厂家有什么前途,所以,当索罗斯给这些厂家投资的时候,人们还以为这个可怜的移民神经有点不对头,否则,谁会把钱投到这种无底洞中去呢?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等待,国防部终于又认识到了索罗斯认识到的东西,大批量地购入电子设备,电子工业又红火起来了。索罗题和罗杰斯所料不错,假想中的未来战争给他们带来滚滚财源。索罗斯的投资成功了。
大概在1978或1979年向,索罗斯又摸对了科技股的行情,那是他一生中与科技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当时罗杰斯认为,全世界都在从模拟科技转到数码科技的过程中,因此他想抛空模拟科技公司的股票,但索罗斯却有意超买。
当时科技公司的股票已失宠,虽然资料处理的代理业务“象野火般兴盛”,但这些公司的股票只能以很低的市盈率出售,原因是市场规模扩充得太快,供应商很难维持原有的市场占有率。
另一方面,投资者也很担心大公司中途杀人,把这些羽翼未丰的公司彻底打垮。因此,这些公司都很难向外筹措资金,而必须依靠本身的现金寻求成长。在这种情形下,这些公司应付不了市场需求,以致让电脑业的大型公可随时有机可乘,可以进入市场。这是最糟糕的一种自给自足的幻想,但索罗斯相信假如投资者的心理扭转了,能够向这些公司增加投资,那么赚大钱的机会就会出现。
他们俩跑去蒙特雷(Monterey)出席美国电子协会(Ameri-canElectronicsAssociation,AEA)的会议,花了一周时间和企业经理们会面,每天大概和八至十家公司的人会谈,结果他们掌握了这个难以掌握的行业。他们选择了五个最看好的领域,每个领域选择一种以上的股票。此后一两年,他们几乎坐享这番努力的成果。
索罗斯基金的拿手好戏是放空。索罗斯承认,放空其他机构投资者喜欢的股票,从中赚钱,使他得到“邪恶的乐趣”。他的基金和几个大型机构大量放空他们喜欢的股票。最后这些股票价格果真急转直下,索罗斯基金赚了大钱,而那些机构投资者则叫苦不迭。
索罗斯玩雅芳公司(Avon)股票,便是放空牟利的典型例子。为了放空股票,索罗斯基金以120美元的市价,借了一万股雅芳股票卖出。接下来这支股票价格大跌。两年后,索罗斯以每股20美元的价格......买回股票。就象用5分钱赚25分那句老话,结算下来,每股股票赚100美元,整个基金总共赚了100万美元。之所以有如此法力,是因为索罗斯从文化演变的趋势看到获利良机;早在雅芳的盈余开始急降之前,他便洞悉人口逐渐老化,化妆品业的营业收入也将大不如前。
索罗斯玩味地说:“在雅芳的例子中,投资业界没能了解二次世界大战后化妆品业的繁荣已经结束,因为市场已经饱和,而且小孩子不再用那种东西。这是他们失之交臂的另一个基本变迁。”
70年代初,华尔街上人士很多惨遭浩劫,乔治·索罗斯却与众不同,惹人注目。1969年1月到1974年12月,索罗斯的基金的受益凭证价值约涨为三倍,从610万美元上升到1,800万美元。这段期间内每一年都有钱赚。
1978年,索罗斯基金的投资报酬率是55.1%,资产成长到1亿300万美元;接下来一年,也就是1979年,赚了59.1%,资产为1亿7800万美元。索罗斯的高科技股投资策略仍很赚钱——而且没有“燃烧殆尽”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