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给证券界至少留下两笔影响深远的财富:一是推动了券商的研究风气,二是为投资界培养了无数名字如雷贯耳的投资豪杰。
可能最早从深发展开始,君安就开始意识到价值投资的魅力。有件轶事在多年之后被鹰格投资掌门人王晓松无意提起:“当年我们打算投资深发展时,杨总让我实地调研。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他有些半开玩笑地说,干脆你找个公司的女孩子做女朋友。”
曾加盟君安研究所的但斌表示,君安研究所就是“将行业研究、企业研究,与投资融为一体”。而多年以后,杨骏也开始说价值投资,不知道他是从哪一刻开始蜕变:“我的价值观就是不买高价股,不买价格严重背离价值的股票。价值投资是最基本的原则,无需自我标榜。”
有宏图不足以成功,成大业必须靠人才。这些人共同创建与成就了君安几年来的辉煌。曾经的君安旧部,目前活跃在私募界的除了天马投资康晓阳、尚雅投资石波,还有圈内颇为知名的重阳投资裘国根、保银投资王强、尚诚资产肖华、东方港湾但斌等,这些都是业界响当当的人物。
有君安背景的无以计数,甚至人称“阳光私募教父”的赵丹阳,很早之前,也曾是香港君安的职员,与杨骏的私交也不错。
据当年杨骏的爱将之一王晓松回忆,当时君安业务部招人,必须是十大名校的硕士,其中不乏高考状元,“三四百人,随便一瞥,都是很厉害的人”。这些人后来都成了各个领域的精英,使得君安系遍布整个金融界。圈内分析,这些人本身就才华出众,再加上君安管理方面思想前卫,出来后很容易受到其他公司重用。
“出来一两个人才,那肯定是偶然事件,主要是个人本身。而君安培养出前赴后继的人才,那肯定是文化的力量。”但斌感慨道。
有个例子可以看出君安与其他券商之间的差异。君安并入国泰后,发现两家公司的企业文化迥然不同。国泰在国内的证券业属比较节俭的类型,董事长金建栋乘坐一辆新款奥迪;而君安公司里豪华轿车司空见惯,姚刚从深圳转任上海,就专程运来了浅色奔驰。纵使平素的招待性休闲活动,两家公司也有不同偏好:君安的经理们以爱好高尔夫球著称,公司光是昂贵的高尔夫俱乐部会员证就有近百张;而国泰虽有个别高层偶临球场,多数人更喜欢的还是卡拉OK。另外,国泰与君安两公司的报酬待遇差距巨大。消息人士说,君安人拿钱拿得多、拿在明处是业内知名的,大的营业部总经理一级的年收入有时能拿到80万一100万元,再往上只有更多。而国泰君安已经确定公司董事长的月薪为5000元。
据说君安的文化十分民主。杨骏经常跟部下一起喝酒、吃饭,旁边人看不出谁是杨总,完全跟部下打成一片。当年君安内部有个网上论坛,都是实名制的,鼓励员工承担责任,勇于担当。有所对比的是当年也算颇具实力的大鹏证券,尽管它是1993年成立的业内第一家具有民营背景的券商,但据以前在大鹏证券工作过的私募回忆,大鹏的气氛比较专制。往往下面有什么意见,领导基本都予以否定,而且业务模式也比较单一。不过这么一来,倒也气出来不少能人出来自立门户,而他们也成了国内较早出山的私募代表。
当年,杨骏宽厚仁爱的待人方式感动了很多人。至今大家还记得杨骏送他们的书,很多都是从香港买来的100多港元一本的原装书。这些待人处事的方式,在君安十分普及,但斌回忆:“记得有个朋友刚到君安,在投行做,他们主管手把手教他做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