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万亿美元,这个数字是全世界2019年全年的旅游收入,占全球GDP的6.7%,包括着123.10亿人次的年度旅游行程。2020年,因为新冠肺炎疫情开始全球蔓延,这笔收入肯定会受影响。具体影响多大?现在无法下定论,但苗条已经出现了,势头更不算很弱。
仅就中国而言,尽管2019年国内旅游收入仅有57251亿元(约合8200亿美元),但国内游客数量高达60.1亿人次,约合全球的一半。另从以往的统计数据看,法国、西班牙、美国、中国、意大利、墨西哥、英国、土耳其、德国和泰国位居全世界旅游收入前10。现在,这10个国家除土耳其未见数据之外,其他均已出现新冠肺炎疫情,而且有些国家的确诊病例正在快速攀升。
“在过去几天中,确诊案例数量持续增加,受到影响的国家数量也在上升,明显会引起忧虑,”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赛在新闻发布会上说。“我们的流行病学家一直在监测事态发展,我们现在已经把COVID-19病毒的全球扩散风险和影响风险评估上调至‘非常高’。”从目前发展态势看,美国、欧洲、日本、韩国均已加大对疫情的戒备力度,在美国,我们至少已经看到华盛顿州、佛罗里达州宣布进入紧急状态,而当地时间2月29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白宫回答记者提问时表示:中国的疫情防控效果很好,美国正在考虑采取中国抗疫部的分措施。
此外,欧洲的情况相对严重,截止3月2日,意大利全境已有确诊患者1713例,相比前日上涨566例,死亡病例也已经达到41例,而且主要集中在北部地区,并使多个大区彻底沦陷,封闭的城镇数量超过10个;法国作为意大利的邻国,情况同样严峻,据3月2日的报道,法国已有新冠肺炎确诊病例130例,死亡2例,确诊病例中,包括了两位市长(上萨瓦省La-Balme-de-Sillingy地区市长弗朗索瓦达维埃、瓦兹省克雷皮昂瓦卢瓦市市长布鲁诺福尔蒂耶);德国新冠肺炎确诊病例也迅速破百。
正因疫情影响,欧洲大量公共场所被迫关闭。意大利自不必多言,据当地媒体报道,著名的水城威尼斯除日前叫停狂欢节之外,现在已经实施封闭管理;伦巴底城市多个城镇也执行封闭式管理,米兰时尚秀将「闭门」举行,米兰大教堂、威尼斯圣马可大教堂、凤凰剧院等也要关闭;部分甲级足球联赛与欧霸(Europe League)赛事也将采用闭门举行等,意大利国家大部分可以群聚的场地都受到管制,上千家电影院停止放映。
法国最重要的游客聚集地——卢浮宫博物馆已经暂时关闭。原因是,卢浮宫300名工作人员因担忧疫情而投票反对上班,投下反对票的人数高达298人。这其实是法国的一项法律规定,如果员工认为工作场地不安全,有权拒绝上班。卢浮宫闭馆非常突然,没有发出正式通知,所以导致门口游客排起长龙等待数个小时,目前是否重新开放尚不清楚。卢浮宫2019年接待游客近960万人次,疫情发生后,法国政府责令停止了5000人以上的聚集活动,而卢浮宫的日接待量恰好为5000人。另外,在多个被感染的大区中,布列塔尼大区的莫尔比昂省因确诊9例新冠肺炎而宣布,3月14日前停止一切聚众活动,电影院、剧院等公共场所已关闭。
欧洲的另一旅游胜地希腊,其官方干脆宣布:全面关闭公共设施,并限制出行。
游客骤减必然牵涉与之相关的酒店、餐饮、航空,以及大量围绕旅游提供服务的众多行业。据业内保守估算,仅2月份,中国国内航空公司收入较去年同期减少370亿元,这可能导致整个民用航空亏损上百亿元;截止3月1日,今年以来全国计划航班1.69万架次,但实际执行仅8393架次,取消航班超过50%,而最近一周的客座率仅有60%;从一些大型出游网站上可以看到,大量1000公里以上的热门航班票价甚至低于100元;与此同时,国际航协(IATA)初步判断:2020年,全球航空业可能因疫情导致293亿美元的损失,而亚洲地区航空公司损失将达278亿美元,中国损失为128亿美元。
毫无疑问,旅游业作为需要刚性最脆弱的行业,其收入必然会受到重大疫情、尤其是全球性疫情的剧烈扰动。可以肯定地讲,旅游应当是疫情对全球经济第一冲击波中受损最严重的领域,而且随着疫情的全球性扩展、世界著名景点越来越多地关闭,旅游业损失冲击恐怕还会加深。从目前情况看,在旅游业骤然凝固的同时,国内一家知名的大型旅游服务互联网供应商——百程网已经正式宣布进入破产清算程序。这只是一个代表,其他以此为生的小公司估计早已隐退,或正处冬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