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斯与索罗斯这对耀眼的对冲基金灵魂人物的突然散伙引起了媒体与华尔街的高度关注,人们纷纷猜侧两人分手的背后原因,但很长时间内两人均对外界保持绒默,没有哪家媒体能撬开他们的金口,所有的采访邀约均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复。
直到1981年2月,《芝加哥论坛报》的资深财经专栏作家丹·多夫曼才打开了两人对外紧闭的大门,对素罗斯和罗杰斯分别进行了采访。从那时开始,索罗斯和罗杰斯才对当初分手的原因有所松动地谈及,但两人的观点理所当然地分歧严重。
那一年,“量子基金”损失惨重,到年底,基金净值狂挫了22%,不少投资者赎回了资金,基金规模从4亿美元骤减至2亿美元,索罗斯的个人资产也缩水了一半。
罗杰斯的个人投资组合却在截至1982年3月的15个月里上涨了28%,同期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跌去了14.5%,即便两人分手,人们依然喜欢将两人的业绩表现拿来比较一番。
那个早春,股市在衰败中踉跄徘徊,“量子基金”开年折翼。这是“量子基金”十年来首现业绩重挫。也是罗杰斯单飞后,索罗斯独自掌舵“量子基金”以来的首次翻船。整个华尔街为之震动,媒体纷纷预测少了罗杰斯的“量子基金”前景不妙,并猜测以索罗斯的秉性,谁将有可能成为罗杰斯的继任者。一位与之打交道的顶尖机构销售人员这样描述索罗斯,“傲慢,粗鲁,唯我独尊的尺度以波音747计量”。
2月底,有报道称“量子基金”已经重挫了10%-15%,但在多夫曼面前,索罗斯坚持说“量子基金”仅跌了5%,索罗斯告诉多夫曼,他痛失罗杰斯,坚称他们之间的争执只是“一件小孩子间的事儿”。他也将证明罗杰斯走后他能以自己的方式引领“量子基金”远航,但接近索罗斯的人则坚信,两者之间的冲突有很深的鸿沟。
多夫曼去纽约曼哈顿上西区河滨大道352号罗杰斯的住所拜访他时,后者依然戴着那副淡灰色边框眼镜,穿着一条脏兮兮的灯芯绒运动裤,和他坐在二层宽大的会客厅里聊夭。此时的罗杰斯,浑圆的下巴与脖子上的“救生圈”相映成趣,着上去几乎就没有了脖子,仿佛一个胖胖的头直接安在了肩膀上,像极了动画片里的“黑猫警长”。他上身那件超大尺寸的衬衣显示出他的减肥计划还未奏效。自从华尔街引退后.他就制定了每天早上在自行车健身器上锻炼90分钟的计划,这种习惯一直延续至今,从未间断。
在多夫曼眼里,浑圆的有些像企鹅的罗杰斯似乎并不确定自己今后要干什么,“等我慢慢成长了我就会明白了,现在我有一件奢侈的事情要做。”他这样回答多夫曼的疑问。对于与索罗斯的分手,罗杰斯表示,自己与索罗斯之间的合伙关系犹如好友,只是索罗斯突然“变得很下流”,至于何等下流,他并不愿详谈。
“我淮备开着自己的古董宝马摩托车进行一次环球旅游。”他向多夫曼介绍自己的宏伟目标,在他价值75万美元的别墅里停放着三辆古董宝马摩托车,这些都是他过去几年从各地淘来的。一辆是1967年的R69US型宝马摩托,一辆是R75/5型宝马摩托,还有一辆是RIOORT型摩托车。 当多夫曼询问罗杰斯的投资组合时,他向后者透露,他将1/3的资产买了免税市政公债,主要是考虑到里根总统上台后钟许诺一定会控制通货膨胀。果真如此的话,美国的投资者将迎来债券市场的巨大反弹,或许会是一个长期债券市场牛市。
谈及股市,他现在的最爱是第一银行(Banc One),这是他在美林公司的经纪人请求为他开个现金管理账户时发现的投资机会。他注意到现金管理账户开出的支票都是由第一银行兑付的,但他并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家银行。他的经纪人只关注增加客户可以为自己累积积分,却对第一银行知之甚少。
在对这家银行进行了一番调研后他发现,这家来自俄亥俄州的银行有一套先进的计算机系统,尤其在未来争夺其他大型券商日益增加的支票和信用卡处理业务时具有超强的竞争能力。随着对这家银行了解的加深,他急不可耐地成了第一银行的股东。第一银行的股价从1980年的每股6美元涨到了1986年的每股30美元——他又一次逮住了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