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的石油禁运和油价飙高引发了美国以及其他一些国家长时期的经济衰退,1974-1975年的经济衰退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美国最为严重的一次衰退,美国的GDPF降了4.1%。
1975年,经历了前两年的大幅暴跌后的市场出现反弹,“索罗斯基金”表现卓越,继续大赚。《经济学人》当年的一份调查显示,1974年到1975年上半年,海外离岸对冲基金的表现不俗,这期间基金净资产超过500万美元。大部分基金在1974年人幅下挫后,均在1975年出现不同程度的上涨。
在华尔街,以索罗斯和罗杰斯操盘的“索罗斯基金”正成为业界追捧的明星。但对于公众而言,他们依然是走在街上谁也不认识的两幅并不著名的面孔。那时华尔街的投资界依然掩映在杂乱无章的公众视线之外,在某种程度七,早期美国人“人前不露富”的传统思想依然统治着投资界,人们似乎对政治更感兴趣一些。
在对冲基金这一行里因为太过敏感,从业者多半尽可能保持低调,这是一个属于“可以做,不可以说”的行当。因此,商业媒体往往关注华尔街上进行企业购并的大亨,而很少将目光转移到相对低调的对冲基金业。
索罗斯和罗杰斯每次参加行业聚会时很少谈及股票,也更少谈及自己基金的业绩。摩根士丹利著名基金经理巴顿·比格斯就曾经说过,大多数基金经理碰面聊的都是自己有多聪明,这个季度的帐户又涨了不少。“可每次跟索罗斯聊过之后,你肯定会想他总在亏钱,他总是告诉你出手太早或者太晚。”
1975年5月中旬,当《华尔街口报》的记者乔纳森·莱恩找到他们时,两个人都显得有些紧张。为了准备这次采访,居然让索罗斯的痼疾—背痛又犯了,但凡他感觉基金仓位有危险时才会有这种身体反应,如今却在面对煤体时莫名地犯了病。罗杰斯表现得稍微轻松一点,但最初的那会儿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莱思问索罗斯对这一行的看法时,正经受背痛折磨的索罗斯表情痛苦地说:“证券交易是一件最残酷无情的事情,你不能伪造或者中止,因为交易的真实情况每隔一天都会准确地记录下来。”这话不假,多年后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正是通过交易记录追踪到了他当年的一笔不寻常的交易。
谈及基金将来,索罗斯并不乐观,“历史证明,最终基金经理多半会玩完的,有一天我们也会。准知道基金以后还会不会持续走好?我只希望这事千万别发生在今天下午。”
谈及自己的老本行,罗杰斯的话语变得轻快起来,他详细地向莱恩介绍了这两年的“选股秘籍”。他的选股方式非常奇特,“我们才不关心这家公司下个季度盈利多少,或者1975年铝的船运呈怎样……”更令莱恩惊讶的是,两人对业内人顶礼膜拜的华尔街都表现出少有的不屑一顾,“我们一直认为市场总是错的。如果你追随华尔街上每个人的做法,那你基本注定要失败。”索罗斯说。
这次采访几乎耗了一天时间,两人没有想到他们投资生涯的惊天巨变由此猝不及防地压顶而来,1975年5月28日,《华尔街日报》在头版以“海外投资基金逆势,避华尔街潮头,苦日子迎丰年”为题,大篇幅报道了索罗斯与罗杰斯这对金牌搭档掌舵的“索罗斯基金”所向无敌的优人业绩。
在《华尔街日报》上,罗杰斯被素描成有些腼腆、一脸憨笑、有着抬头纹的村大队会计,而索罗斯的肖像素描则是梳着类似棕毛刷般的短发小卷,神情紧张而热烈地看着前方。在他的领头上,三道抬头纹清晰可见。
《经济学人》随后的一篇文章中指出,从1969年1月到1974年年底,标谁普尔500指数下跌了3.4%,共同基金平均股票市依以及股票证券投资组合下降得更多,而在1974年,“索罗斯基金”上涨了19%,标准普尔500指数却狂跌了26.4%。
掌声和赞誉如雪片般潮涌而来,金融机构、咨询机构、专业分析师、律师行、七市公司、散户等,纷纷向罗杰斯发出了各种邀约:有谈合作的,有询问投资组合账户的,也有愿意提供行业信息的,更有各种盛宴、荣誉的邀约,所谓社会精英才能加入的各种俱乐部、委员会也向他们敞开大门,当然还有粉丝疯狂的迫捧和崇拜……每一个邀约的溢美之词都令人炫目,煤体要求采访的电话和信件也纷沓而来,电视台的镜头也对淮了他们,人们对明星的关注与狂热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当事人感到惊讶!
在一个商业社会里,这种狂热符合生存规律—商人们需要发现商机,成功人士总会毫无例外地成为人们学习的榜样,这个世界上粉丝对偶像的追捧与崇拜永远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