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厢科元精化借壳仁智股份宣告“早夭”,那厢实控人陶春风已现身科创板受理企业股东榜——频繁的资本动作和多点布局,透露出这位宁波企业家进军资本市场的决心与渴求。
戛然而止借壳路
4月22日晚,仁智股份宣布终止以非公开发行股份及资产置换方式购买科元精化100%股权的事项。此时距离公司4月8日晚披露重组预案,尚不过两周。
对于此次重大资产重组终止的原因,公司解释称,各方经协商一致后认为,继续推进本次重组无法达到双方预期,若继续推进存在较大的风险和不确定性。
回溯公告可见,彼时仁智股份拟作价2.5亿元置出资产,并置入作价103亿元的科元精化,差额部分以发行股份的方式向科元精化的原股东购买。若交易完成,仁智股份的实际控制人将变更为陶春风,2017年从纳斯达克退市的科元精化也将顺势回A。
然而,背后的风险早已敞露。一方面,据仁智股份披露,公司2017年部分业务存在虚假记载。针对上述差错,公司对2017年度财务报表进行追溯调整,调整后的净利润为-3017.14万元。公司业绩快报预计2018年净利润为-6.34亿元,公司股票可能在2018年报披露后被实施退市风险警示。另一方面,科元精化较高的资产负债率、曾存在红筹架构搭建及拆除的情况,也为交易推进增加了不确定性。
针对上述风险,交易所下发问询函,要求公司就交易定价合理性、交易是否存在实质性障碍等问题作答。面对监管直击“痛点”的考问,仁智股份选择了延期回复。最终代替“释疑”的,是一纸终止重组的公告。对此,市场人士指出,这是用时很短的一起借壳终止案例。“构成重组上市标准的交易,监管本就比较谨慎。无论是从壳的质量,还是注入资产的成色等方面来说,都存在可推敲的地方,所以才会出现被‘问倒’的情况。”
值得玩味的是,对于此次仓促画上句号的重组事项,仁智股份三位独立董事均给出了弃权的表决意见。其中,陈康幼、王晓认为,根据现有信息,在没有得到专业机构的专业意见的情况下,难以判断重组存在的较大风险和不确定性。洪连鸿则直言,对继续推进重组无法达到双方预期且存在较大的风险和不确定性的判断有异议。
从结果上来看,重组“光速”告吹,不仅令深陷经营泥淖的仁智股份雪上加霜,也意味着科元精化曲线回A的道路中断。
成立于2007年的科元精化,主营以燃料油深加工为主的高端精细化工业务,曾在2017年从纳斯达克私有化退市。其后续“资本棋”怎么走,一直备受瞩目。此番与仁智股份筹划重组,被外界视为陶春风进军A股吹响的“号角”。
早为科创板埋伏笔
曲线回A梦已碎,布局科创步未歇。科创板上市申请受理企业长阳科技的股东榜上,已有陶春风的身影,其13.44%的直接持股比例仅次于公司创始人金亚东,位居第二。
据了解,长阳科技注册地位于浙江宁波,主要从事反射膜、背板基膜、光学基膜及其他特种功能膜的研发、生产和销售,主要产品应用于液晶显示、半导体照明、新能源、半导体柔性电路板等领域。2017年末,长阳科技的反射膜出货面积位居全球第一,实现反射膜的全面进口替代,跻身全球光学反射膜细分行业龙头企业。
在此基础上,长阳科技开始探索技术壁垒更高、国外巨头垄断的光学基膜领域。目前,公司已是韩国三星、韩国LG、京东方、群创光电等国内外知名面板、终端企业和德国Trilux、欧普照明、阳光照明、立达信等照明企业的供应商。
资料显示,陶春风的名字正式出现于长阳科技股东榜,是在2017年8月至12月期间。通过全国中小企业股份转让系统,陶春风协议受让了公司1147.72万股股份,直接持股比例达到5.42%。事实上,其真正进入的时点可能还要更早。据招股书披露,陶春风曾有部分股份通过黄歆元、蒋林波二人代持。而黄歆元最早的“亮相”时间为2017年5月至6月。
今年1 月,黄歆元、蒋林波相继与陶春风签订了《股份转让协议》,分别将其持有的700万股和1000万股公司股份转让给陶春风。至此,上述代持问题得到解决。
另外,陶春风的外甥女唐晓彤,同样手握长阳科技部分股权。2018年9月,唐晓彤自公司股东彤运贸易处受让公司股份302.96万股。随后,舅甥二人又于2018年12 月31日签署了《一致行动人协议》,从而进一步稳固其二股东之位。
可以看到,陶春风的产业布局和对外投资基本以宁波为“圆心”向外辐射。天眼查显示,陶春风除通过科元控股控制科元精化外,还持有宁波立德腾达燃料能源90%股权、宁波长鸿高科71.87%股权及宁波利通石化100%股权等,经营范围涵盖化学品、高分子材料、石油化工等多方面。
同为宁波企业的长阳科技获得陶春风青睐,“乡情”之外,公司本身的成长潜力亦不容小觑。财务数据显示,长阳科技近三年的净利润分别为2777.73万元、2597.48万元和8678.78万元,盈利能力快速跃升。此番闯关科创板,长阳科技或能为陶春风独辟“资本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