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年7月推荐德尔-菲劳尔的同时,还推荐了另外一家公司CACI。CACI公司主要是为政府管理和运转提供分析以及电脑软件等技术支持。我曾连续几个月将该公司的股票列入我的买人候选名单上。1981 年第四季度,CACI公司的收益报告显示,其每股的净收益增长了135%。在我买入前最新的季度数据即1981年第一季度显示,该股票的每股收益为98美分,而一年前的每股收益为45美分;与此同时,CACI公司销售量增长了118%,利润增长了71%。这一惊人的增长速度甚至超过了五年内高达64%的年收益增长率。
这样,我又一次找到了一只每股收益稳定增长,甚至可以说是惊人的增长的股票,而且该股票最近一个季度的增长大大超过了市场长期的增长趋势。我选定这只股票后过了几天,新的收益报告就发布了。正如我所希望的,CACl 的收益涨势仍然喜人。1982 年第二季度,CACI 的每股收益为1.67美元,而上一年同期的每股收益仅为95美分,一年之内每股收益上涨了76%,销售额上涨了53%。这仍然要远远高于市场长期的增长率,并且使得过去12个月的总收益达到了每股4.26美元。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我买人时,CACI 的股票价格仅为41.875美元(在两次分为三的股票分割出现以前)。这样一来, 尽管CACI每股收益的涨幅很大,其市盈率始终保持在10倍的适中水平。我当时并未发现CACI有任何内幕交易活动,所以,像德尔-菲劳尔一样,最后的问题就在于股票本身的价格活动了。这里,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唯一的区别就在于CACI的价格活动相当棒!尽管其市盈率始终保持在适当的水平,但其价格却几乎是1981年低点时的3倍。当时市场正在逐渐下陷,而CACI却独树一帜强势上涨。 因此,买人这样一只在一 年之内上涨了将近两倍的股票是需要一定勇气,也许这是买人CACI唯一的绊脚石。许多投资者都不愿意在这一类股票上面投资,但既然每股收益的增长就摆在那里,而且市盈率也合理,那又何乐而不为呢?我通常都会义无反顾地选择这一类股票,而且事实已经不断证明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到9月30日,CACI 股票的价格已经上涨到了61.25 美元。而当时的我决定实现一部分收益,从而以46.3%的收益率卖出了一半的CACI股票。在那一段时间,道琼斯指数仅仅上涨了8.6%。所以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卖出的决定实际上是错误的。但那个时候,我只是想着压缩一部分头寸,将部分资金用到其他地方去。而且我当时坚信,我抛掉的那部分收益肯定要高于剩下部分的收益。我当时想,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卖掉了足够的股份,那么剩下的股份我就不会受诸如此类上涨的诱惑而轻易地卖出了。
后来,CACI的股票进行了3: 1,从而我的有效买入价格就降低到了每股13.96美元。紧接着,新股以惊人的速度上涨。1982 年12月15日,我将手中持有的剩下的CACI股票以42美元的新股价格卖出如果按照仅仅6个月前未拆股之前的原买入价格算的话,这一价格相当于126美元。此次卖出的净收益达到了200.9%,而当时道琼斯指数的收益仅为20.3%。
再次回想起来,我当时确实抛出得过快了。但是当时的市盈率已经高达24倍了,而且我还考虑到了市场短期的整体表现(因为市场在1月起步之前曾有过小幅的回调)。我当初以每股42美元的价格卖出,到1983年中期时上涨到了每股78美元。尽管该股票二次分割之后价格又作出了一定的调整, 但调整之后的价格也高达每股26美元。然而,每股收益从此开始迅速下降,二次分割后的CACI股票一直跳水,1984 年下降到了每股2美元。这一跌幅,相当于我当初以42美元“过快”卖出的股票下跌到了6美元。我很庆幸我当初作了“错误” 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