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句玩笑话。我已经老了,已经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去开创第二番事业了。,我对央行肯定会有所帮助的。从外汇市场上,我得到这么一个经验,这件事还要追溯到1919年。当我还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的时候,就已经是维也纳外汇交易所的经纪人了,当时维也纳是中欧的外汇中转港。新发行的波兰马克、斯洛伐克克朗、第纳尔都在这里交易。我是这个外汇丛林中的一个套汇商人。在那里我的工作就是,买卖不同的货币进行套汇,最后得到10%的利润。从此之后,我就和外汇市场结下了不解之缘了,有时积极主动,但有时也有些懒散。我写了一本关于外汇的书(《美元在做什么?》),我可以向每位行长推荐这本书。从这本书里,他们可以学会理解投机,并且在做决定时,考虑到投机的因素。可惜,央行经常会忘记这一点。恐怕,德国联邦银行的人都没有读过这本书。
我很欣赏德国前央行总裁卡尔●奥托●波尔,与他的继任者施勒辛格不同,波尔很聪明,很得人心,我们偶尔在正式场合见面,他对我的见解很感兴趣。这位尽职尽责的央行行长,甚至还为我的新书《科斯托拉尼的最佳金钱故事》作序。对此,我很是引以为自豪央行行长为投机家的书作序!
我和卡尔.奥托.波尔曾经有一次有趣的谈话。1986年和1987年之交的时候,美元在几天之内下跌了大约20美分,从一美元兑换2马克跌到1.8马克。人们很费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次美元贬值。我问波尔先生,他怎么解释这次汇率下跌。“ 是因为预算赤字和外贸逆差吧,”他回答道,但是口气并不确定。“因为预算赤字和外贸逆差?但是这两者并没有什么新的变化啊。”我客气地回答道。“那你说为什么?”他也想知道。我给他解释了我的看法。当时法国法郎受到严重冲击。法国的储蓄者由于恐慌,害怕法郎贬值,把钱拿到日内瓦银行,兑换成德国马克或者瑞士法郎,法国人在瑞上银行里排起长队换汇。在欧洲货币体系内法郎贬值,法国政府并不感兴趣,那么瑞上银行就要接受所有的法郎,然后再交付到法兰西银行。对于这次货币购回,法兰西银行是用美元支付的,因为所有国家央行的外汇储备,大部分都是美元。为了这次资本流失,法国支付了100亿美元。日内瓦银行把法国交付的这100亿美元又兑换成了德国马克或者瑞士法郎,这造成了美元的贬值。卡尔●奥托●波尔仔细地端详着我,说道:“的确是这样,你说得对。”
我都有点骄傲了,就连央行行长卡尔●奥托.波尔这样有名望的人都相信我的评论。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是怎么知道的呢?我完全没有得到内线消息。在一份报纸里,我记得是《贸易报》,有一篇简短的、不太重要的报道,法兰西银行花了100 亿美元来进行这次换汇干预。一个经纪人必须能读出文章字里行间的意思。我说: 交易所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就不感兴趣了,”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人们必须有内线消息。这里面的内在联系可以这样解释,为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而我知道,而且还比别人知道得多,这就是这门艺术的精髓。对于我来说,有些人属于“看客”,他的交易的范围只是那些能看到的东西。但是,一个聪明的投机者应该是一个“超看客”,他的交易范围还包括那些别人忽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