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您给人寿保险做过宣传,所以您的一些追随者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们认为,我会出卖我们共同的利益,就是股票投资。这种想法完全没有意义,并且非常可笑。我个人赞成支持股票,并把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一部分钱投了进去,以前是这样的,以后也还会是这样。它们两者之间是没有什么关联的:投保人寿保险是为了预防出现伤亡,对一个家庭的父亲来讲人寿保险是必需的,没有一种投资能够提供第一天开始就保障最亲近人安全的可能。如果投保人超过投保期限,那这份保险就变成了普通的资金投入,虽然不是最好的资金投入。投保人和保险公司都力求实现同-需求,而投保人可以尽可能长时间地生活。
对人寿保险我给出这样的辩护,不是因为我会为此赚钱,而是因为我觉得它是开诚布公的。我自己也不相信的东西,出多少钱我也不会为它鼓吹的。比如科斯托拉尼可从来没有为黄金投资做过广告呗! (反语)在过去这些年里,我已经受够了给一盎司纯金金币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做广告了,我的追随者们应该是知道这一点的。
我的第一份人寿保险是在1929年投保的,当时我只有23岁,作为职业交易员在巴黎交易所成功供职。我的父母总是想督促他们最小的儿子安德烈能长期储蓄,大概是认同马丁●路德的看法:“节省出来的芬尼比赚到的芬尼更正派。”这是正确的。作为交易所经纪人,我当时虽然收入很多,但是不知道在交易所里,一切东西都会在瞬间变化。
保险单在三十年后到期,按照约定最后按一半法郎一半美元的形式付给了我10000美元(其购买力相当于今天的20万美元)。
有趣的是,我当时和保险公司签署的一份额外约定。 这份约定保证,如果保险到期两年后发生白杀也会为此支付。这是一个通常不可理解的想法。我到今天也对此感到惊讶,只有23岁的我会想到为自杀投保。但如果真到了最后,自己的经济支出也失败的话,那在许多时候,自杀就是唯一还算光荣隐退的出路了。
事实上,在五年之后我也有过自杀的念头。20 年代末30年代初,当人们在美洲和欧洲搞破坏,我的同事们想到自杀的时候,作为经纪人和投机者的我赚得了大量财富。只是接下来如期而至的转变让我惨败,当股票再次不停上涨的时候,我因此失去了所有的财富。巴黎法院下达命令:如果到当年2月26号我还不能还清债务,就要拍卖我处所内的所有家具。我的门口贴上了封条。幸亏在最后时刻一位同仁解救我于水火,交易所投机商是同呼吸共患难的。
有的时候不是同仁们,而是人寿保险帮助我摆脱窘境,因为当我需要钱的时候,它们就刚好到期,我在1929年投了第一份保单之后,还投了六七个其他的保险,到现在这些保险我都没用上。就这样,它们虽然不是最得意的投资,但是这种方式的糟糕生意我还是很乐意和保险公司做的,所以我希望,美国能够继续长期支持支付六个月的小额保险费。人活到89岁应该对每一天都心存感激,但愿这份保险单对我来说会变成一次未成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