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斯坦哈特如何分析一个市场来进行投资的
当斯坦哈特分析一个市场的时候,他会问自己:“什么会发生变化?”
“我管理的基金从不持有我没有把握的头寸,”斯坦哈特曾说,“通常分析师递来一份报告,我会先研究5分钟,然后作出决定。分析师会预测公司下个季度的盈利将增加,管理层将发生变动,诸如此类。我倾向于被动管理——给予有能力的分析师很大自由空间。但如果事情搞砸了,我会反复审查那份分析报告。我的主要角色是总指挥,央定基金可以持有的总头寸以及可以接受何种程度的风险。”
《华尔街日报》的一篇文章中曾引用了他以前员工的话:“在那里工作的经历很有收获,但也是极度痛苦的。”斯坦哈特会“像禿鹰一样紧紧盯着你拥有的每只股票”,分析师补充说,“他只需要答案,会问你每只股票的情况,想避开是不可能的。这是管理资金的好方法,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压力太大了。”与斯坦哈特聊天的时候你绝不会相信这是真的,他总是保持微笑,亲切、愉悦而谦逊。
“我的角色是利用一切可行的方法,尽最大可能获得最佳资金回报,而不是拘泥于某一种方式。我每天都问自已风险回报率是否符合要求。我第一关心的是长线投资头寸,其次是新股,在它们很有吸引力的时候,即我们成功申购到了大量份额的时候。第三,我们以最高的利息把股票借给经纪人以填补他们的空头头寸。过去是经纪人获得所有收入,但最近几年,他们甚至有可能获得40%~90%的利润,所以就不这样做了。第四,我们也有人在做套利交易,包括购入破产公司和贸易索赔权。第五,我们还充分利用现代化的小玩意儿,像股指期货等等。可总结为如图所示。
斯坦哈特关注点
我有四五位交易员专门和八九十个经纪人打交道,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获取信息。如果只做长线交易,我是不可能取得这些成绩的。”
我问他这是不是跟A·W·琼斯理论有些类似,也就是雇一帮天才,给予一定指导后,放手让他们去干,剩下的只需等待。(A·W·琼斯合伙公司于1974年解散。)
“不,”斯坦哈特回答说,“我自己也花大量时间作市场分析。”A·W·琼斯最初的想法是他无法分析市场,但能决定相对价值,于是就可以做多好股票做空差股票。但这种方法并没有奏效。琼斯的股份盈利,他的基金经理也可以分到一部分,于是他们竞相持有越来越激进的头寸。“这种情况很少见,但我的基金有一次也持有了净头寸,接近总资产的30%~40%。”斯坦哈特说。
我们谈到了著名投机家罗伯特·威尔逊。“他不做任何研究工作,”斯坦哈特摇了摇头,觉得难以置信,“他依靠经纪人,自己再读一下公司报告。他跟我们不是一类人。
“我选择长线头寸是基于它们最根本的长期发展前景,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必须长期持有。我经常对下属说,即使预计的情况不一定会出现,作决策时也要长远考虑。我总是从长期角度分析市场将如何变化,至少也是在一定时期内。”
对于同一类型的股票,斯坦哈特尤其偏好那些有回购计划的。回购计划可以为股票的涨势提供额外刺激,也给予投资者更好的机会将股票卖掉。
分析一下斯坦哈特的投资组合,几乎找不到任何高深莫测的投资主线,不过,大部分年份里,公司的主要收益都来自两到三种投资产品。由于在市场上表现活跃,他每天都可以碰到无数机会,但也必须随时关注市场可能的动向。他总能兼收并蓄。
“我是证券分析师出身,需要接触管理层,研究不同行业相对有吸引力的地方。那是在1967年,大家都习惯作长远打算。最聪明的投资者都寻找最具长期增长潜质的上市公司。于是导致了后来‘漂亮50'的出现,人们愿意出高价购买符合这种标准的股票。投资者继续在海水养殖等领域寻找潜力蓝筹股,最终都以这只股票的大红大紫收场。每个人都在寻找新的投资概念,新的服务内容,他们不再关心价值、市盈率,只想寻找年复合增长率能达到10%~15%的公司。一旦断定这些公司的高增长可能会永远持续下去,他们就不在乎买入价格是多少。所有这一切最终导致了1973年至1974年的股市崩溃。
“后来,关注焦点又转移到了短线上,注重交易技巧和程序化交易。我们现在正在走向另一个极端。”他预测说大家迟早还会回到重视长期投资的路子上来。
“现在,越来越多的基金经理认为自己需要具备多方面技巧:他们必须要了解日本,要能够对黄金和固定收益证券市场的发展前景作出展望。例如一旦市场出现了急跌或急涨,为什么会这样?这种情况通常是触发了某只指数基金的程序化交易。因此,你必须理解这些程序的工作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