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视危机爆发以后,各种利空消息持续不断,昨天,乐视体育CEO被曝辞职。到底乐视能走多远,拭目以待吧。。。
这的确是一个“蒙眼狂奔”的故事。其中夹杂着时代机遇和个人奋斗,也隐藏着更复杂的行为动机。当潮水退去,身处其中的大部分人已经被永远推离到另一条命运轨迹。
乐视
2017年是乐视体育的转折年。伴随乐视危机爆发,乐视体育开始裁员优化,并削减了部分业务开支。以2015成立的乐视体育香港为例,这家公司在持续两年的艰难经营后,已经着手转售一部分赛事版权。
在雷振剑之前,乐视体育联席总裁刘建宏是上一位最近离职的乐视体育高管。相比其余高管,刘建宏的去职可能要影响更深远。作为相对早期加入乐视体育的央视系高管,刘建宏的意义在于链接对中国体育产业影响最深的人脉与行业资源。事实上,在刘建宏离开前,“央五教父”马国力就已经从乐视体育转投CBA,担任顾问一职。
随着孙宏斌和贾跃亭完成权力交替,乐视体育的命运似乎迎来新的转机。孙宏斌在当时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改革方法论。其中重要内容是,包括乐视的主要体系分为上市公司与汽车两部分,类似乐视体育等还在烧钱的板块则“该卖的卖,该合作的合作”。
具体措施包括减少版权开支和裁撤员工,增强公司现金流。包括砍掉一部分版权支出,并在不计较折损的情况下转售部分版权。在2017年11月,乐视体育香港以3000多万美元的价格出售了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香港地区的全媒体版权,此前乐视体育香港获取该版权的价格为7000万美元。
在刘建宏离开前,乐视体育一度展开过针对内部的架构调整,通过成立新媒体及线上事业群、线下商业事业群和体育消费业务事业群,就业务进行精细运营。不过随着相应负责高管去职和版权资源的大量流失,架构调整最终难以为继,并未取得实质性进展。
另一方面,通过积极开展融资和独立出售业务板块,能够切割其与上市公司、贾跃亭间的联系,进而最终解决现阶段的财务问题。这种在资本层面上借力打力的做法,因为其解决问题的针对性,被孙宏斌和乐视体育视为最重要的解决方案。
事实上,这个问题曾经一度接近过解决状态。在乐视体育当时陷入危机后的半年时间里,中意宁波生态园下属基金成为乐视体育B+轮融资的新股东,也有多家投资机构组成的财团对乐视体育表现出浓厚兴趣。
2017年11月,雷振剑与当代明诚副董事长、双刃剑体育总裁蒋立章合伙成立了宁波梅山保税港区和璧资产管理有限公司,其中雷振剑持股55%任法人代表和执行董事,蒋立章持股45%。当时盛传除去新财团,当代明诚有望接盘乐视体育。且不久前当代明诚刚帮助乐视体育香港完成版权的出售工作,从中获利200万美元。但就媒体问询此事时,当代明诚明确表示与乐视体育仅限于“业务往来”。
乐视体育困境的根本原因在于,母公司的后续影响并没有消退。其中最明显的一点是贾跃亭仍然没有回国。根据腾讯获得的乐视体育与新财团间的《股权转让协议》,如果贾跃亭始终滞留在美国,乐视体育的交割便无法完成,财团注资也将向后推迟。
此外,体育产业强大的波动性仍然存在。在与体奥动力交付版权两年后,中超联赛的版权在近期调整为10年110亿。根据最新的调整,体奥动力公司前五年要支付给中超公司版权费用50亿人民币,每年10亿,后五年需要支付60亿人民币。短短两年内发生的价格跳水,是中超为加强市场化做出的必然选择,也是体育产业仍未成熟的标志之一。
在不成熟的商业环境中做一个蒙眼狂奔者,其难度和挑战都要远远超出最初想象。乐视体育知道这个道理显然太晚。相比明星公司与产业之光,乐视体育其实更像是未经验证的商业逻辑与资本媾和的结合体。
那些或多或少参与其中的人们,就以这样一种方式作别了“蒙眼狂奔”,但代价却是付出成千上万人的真金白银、信念或投机心态。事实上,即使已经或者即将离开,由于身在其中,他们注定将终身背负这个故事的烙印,并只能不断游走以寻找下一个故事。
而原来故事的结局则很可能已不再为人关心。“乐视体育的未来能有多大?我不愿意做这个判断。可以看几个参照物,Nike公司的市值在1000亿美元左右,ESPN没有上市,估值应该在500亿(美元)左右。两三年前我们就认为乐视体育未来的成长的空间一定可以大于ESPN。”雷振剑在2016年曾承诺。——那时候,乐视体育才刚完成80亿的B轮融资,公司估值超过200亿,雷振剑尚未离职。整个行业欣欣向荣,一如这位CEO脸上常有的那种胜券在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