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与美国捷运的经济危机
美国捷运没有本格雷厄姆的感觉里所说的那种安全程度,因而它也不可能得到格雷厄姆的投资。格雷厄姆的经典信条非常清楚,购买一种股票必须以“来自于统计数据的简单而明确的数字论证”为基础,换句话说,就是要以运营资金、厂房和设备以及其他有形资产等一堆可以被测度的数据为基础。
但是巴菲特看到了一种逃避格雷厄姆视线的资产—美国捷运这个名字的特许权价值。特许权意味着独占市场的权利。卡迪纳尔拥有在圣路易斯的垒球特许权,因此没有其他的队伍可以申请加入。美国捷运就几乎是这样的。在全国范围内,它拥有旅行支票市场80%的份额,还在付费卡上拥有主要的股份。巴菲特认为,没有任同东西动摇过它的地位,也不可能有什么能动摇它。它的顾客群所具有的忠诚度是无法从格雷厄姆那样“简单的统计数据”中推断出来的,它不像有形资产那样会出现在公司的资产负债表上,比如伯克希尔的工厂等等,然而这种特许权确实含有价值——在巴菲特看来,这是一种巨大的价值,美国捷运在过去的10年中赚到了丰厚的利润,不管菜油是不是真的,它的顾客并没有走开;股票市场对这个公司的标价却是基于这样一个观点,即它的顾客已经抛弃了它。
1964年初,美国捷运的股价跌至每股35美元,华尔街的证券商如同在唱诗班里一样哼着同样一个调子,一齐高唱着“卖!”而巴菲特决定去买。他将自己的1/4资产投入到这只股票上,尽管这只股票可能背负着一种未知的或者潜在的债务。如果判断错了,他辛苦积累的财富和声誉将化为灰烬。
克拉克,美国捷运的总裁,向仓库的债权人提供了6000万美元,但他遭到了股东们的起诉,他们声称克拉克把他们的资产“浪费”在一种可以是而非的道德义务上。
巴菲特不同意这种观点,他前去拜访克拉克,自我介绍给他,自称是一位好的股东。“巴菲特买了我们的股票,”克拉克回忆道,“而任何在那种时候买进的人都是我们真正的伙伴。”
当巴菲特告诉克拉克说他支持他时,一位美国捷运的律师问他是否愿提供证词。巴菲特来到了法院,告诉股东们,他们不该起诉,说他们应该感谢克拉克,因为他正努力不让这件事缠上他们。后来,他解释说:就我所关心的而言,那6000万是他们该寄给股东们的红利,但在邮寄途中丢失了。
尽管诉讼还在缓慢地进行着,但股价已经开始回升,然而巴菲特没有沿袭格雷厄姆的模式,马上抛售股票以实现利润,他喜欢克拉克,而且喜欢公司的产品,因此他逐渐增加了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