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基金的双重标准是什么?
共同基金的券商们,当局势开始不妙的时候,首先督促他们的客户保持镇定。他们极力颂扬保持原有股票稳定性的好处以稳定客户的心。可是他们在鼓励自己的股民和自己的实际做法上存在明显的不一致性。在共同基金的操盘中,这种自相矛盾的现象尤其突出。原因是券商的行为完全被记录在案,并且完全受到金融媒体的监督。共同基金行业已经变成一个短期业绩竞赛游戏,而且业绩完全由价格来衡量。
今天,资金券商们面临巨大的压力,他们必须产生出令人眼红心跳的短期业绩数字来。这些数字必须引入注目。每隔3个月。权威的金融刊物如《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和《拜伦》( Barron's)都会公布共同基金季度业绩排行榜。过去三个月业绩最好的基金移至排行榜前儿名,他们被金融界人士在电视和报纸上大加赞扬。基金亦赶紧为此庆祝,大做广告宣传以吸引众多的新储户。投资散户们则一直等着看哪些券商是“手香的”,然后迫不急待地将钱投过去。的确,季度业绩排行榜越来越起到区分有才华的和平庸的券商的作用。
这种将业绩固定在短期价格上的做法不仅仅局限于共同基金,或只在共同基金里显而易见,它还控制着我们整个行业的思维。我们已不再处于用长期业绩来衡量券商的环境中’1。甚至那些自己操盘做自己券商的人也受到这种不健康环境的传染。从许多方面来说,我们都已成为营销机器的奴隶。这部营销机器几乎注定人们业绩平庸,而被卷人这个怪圈的人似乎又很难摆脱出来。但是,如前所述,还是有一种方法可以改善投资业绩。只是最有可能在较长的时间里产生高于平均水平收益的战略与我们评判业绩的方法风马牛不相及—一个是共同基金券商的方法,另一个是我们自己的方法。
1986年,巴菲特发表了“格雷厄姆一多德都市里的超级投资家们”这篇文章以后,优金尼·沙汉写了一篇题为“短期业绩与价值投资真的是水火不容吗?”的文章。作为哥伦比亚商学院毕业的同时又是美国基金会的证券券商,沙汉提出了我们正要提出的间题:基于短期业绩来评判基金券商的投资技巧到底合适吗?
他注意到。除了巴菲特本人,其它被巴菲特称之为“超级投资家”的人—查理·蒙格、比尔·罗纳、罗·辛普森、凯恩斯。他们均无可否认地懂技巧.无可否认地成功,但都经过短期业绩低潮的阶段。将长期持有和短期业绩引进资金的管理中,“这是对生活的又一讽刺,因为追求短期业绩是完全可以达到的,但这是以牺牲长期利益为代价的。格雷厄姆一多德都市里的超级炒家们的不凡业绩都是在对短期业绩不理会的情况下取得的。”沙汉评论道。从下表中显示出,这些超级炒家们也有遭到忽略的时候,只有巴菲特本人毫发未伤的闯劲这所有业绩竞争的难关。约翰·梅纳德·凯恩斯在经营切斯特基金的18年里.有1/3的时间是低于市场平均业绩的。的确,在他掌管基金的前3年,他的业绩比市场业绩低了整整18个百分点(见表8-3)。红杉基金的情况也差不多。低于平均业绩的年数占整个业绩总年数的37%。像凯恩斯一样,罗纳的出头之日也来得很艰难。曾经有过几年,我们成了当之无愧的亏损大王。在70年代中期创办红杉基金本来就是缺乏远见之举,并连续四年遭受低于标准普尔业绩的类似中国的水患之灾。到1974年,红衫基金在比市场落后了令人咋舌的36个百分点。“我们躲在桌下,不敢接电话,心里盘算着风暴是否已平息”。风暴的确平息了,到了1976年底,红杉基金在第五个半年期的业绩评估中已超出市场50个百分点。到了1978年,红杉基金已获利220%,而不是标准普尔500指数的60%。
就连查理·蒙格也难逃集中投资中的业绩波动的恶运。在炒股的16年中,查理有36%的时"Al是亏损的。与其他集中投资家一样,他也遭受过一连串的厄运。从1972年到1974年,蒙格落后于市场整整37个百分点。罗·辛普森在过去的17年里,有4年是低于市场业绩的,占总体年数的24%。他的年度相对最差业绩比市场水平低巧个百分点。
无独有偶,当我们分析实验室里的集中投资行为时亦发现了相同的趋势。在持有15种股票的3000组组合中,有808组在10年的期限内(1987一1996年)击败了市场。然而在这808组赢家中,有97%的赢家经历’I一定阶段的低业绩表现一4年、5年、6年、甚至7年低于市场业绩。
假如凯恩斯、蒙格、辛普森、罗纳是刚刚起步的新券商并生活在当今的环境中,而他们的业绩仅以年度业绩价值来衡量,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他们可能由于客户遭受的惨重损失,己被炒鱿鱼了。然而,根据集中投资战略的观点,如果集中投资意味着不时要忍耐低潮业绩,我们就面临一个实际的问题:如果使用价格来作为惟一的衡量业绩的标准,我们怎么知道.哪些是非常聪明的券商,他只是经历I年或3年的不良业绩。最终将使业绩超群?哪些是要永久遭遇不良业绩的呢?我们无法确定。
没有显著的证据能够帮助投资者选择下一年度的顶级业绩持有者。不管投资者如何在“热手”基念之间弹来跳去,只要“热手”以价格业绩来界定就无助于他们建立自己的净资产。
由此我们可以想像出沃伦·巴菲特对这些学术研究的看法。对于他来说,故事的寓意很清楚:我们必须放弃将价格作为惟一衡量尺度的固执做法。我们必须从事倍功半的短期评判习惯中摆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