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对股市进行分析?
科学的调查也遵循此形态。如果你试图分析某种罕见的溯症原因—例如,美国每年只有1500个病例—而你发现蒙大拿州的某个矿区小镇便产生40()个病例,则你必然对当地的饮水、病患的职业或其他种种变数产生兴趣。你知道.在一个小镇中发生400个病例,绝不是随机因素所造成。虽然你未必了解病因,但你知道从那i{s着手调查。
除了地理因索,还有其他方式可以界定起源。除了地理的起源,还有我所谓“智力的起源”。我认为各位将在投资领域发现,不成比例的铜板投掷赢家来自于一个极小的智力村庄,它可以称为“格雷厄姆一多德都市”。这个特殊智力村存在着许多赢家,这种集中现象绝非巧合所能够解释、
在某些情况下.即使非比比寻常的集中现象也可能下重要。或许有l00个只是模仿某一位极具说服力的领导者,而依其主张来猜测铜板的投掷结果。当他猜正面,100个追随者也会自动地做相同的猜测。如果这一位领导者是属于最后215位底家之一,则这100位便属于同一个智力起源.这项事实便不具有任何意义,因为100个案例实际.卜只代表一个案例。同理,假定你生活在一个父权结构极为严密的社会,而关国每一个家庭都恰好是由士位成员所组成。我们再假定父权文化的结构非常严密.因此当全国2.25亿人在第一天猜测铜板投掷结果时,每j个家庭的成员都以父亲马首是瞻o 20天之后,你将发现215位赢家系来自于21.5个家庭。若干天真的分析师可能因此而认为,成功地猜测铜板投掷的结果,其中存有高度的遗传因素。当然,这实际上不具有任何意义,因为你所拥有的不是215位个别燕家,而只是21.5个随机分布的家庭。
我所要考虑的这一群成功投资者,共有一位共同的智力族长—本杰明·格雷厄姆。但是,这些离开此智力家族的孩童,都是依据非常不同的方法猜测他们自己的“铜板”。他们务自前往不同的地方,买卖不同的股票和企业.但他们的综合绩效绝对无法用随机因素加以解释。他们做相同的猜测,并不是因为领导者下达某一项指令,因此也无法用这种方式解释他们的表现。族知下达某一项指令,因此也无法用这种方式解释他们的表现。族知只提供了猜测铜板的智力理论,每位学生都必须自行决定如何运用这项理沦。
来自“格雷厄姆一多德都市”的投资者所具备的共同智架构是:他们探索企业的价值与该企业市场价格之间的差异。事实上.他们利用其间的差异,却不在意效率市场理论家所关心的问题:股票究竟在星期一或星期二买进,或是在一月份或七月份买进。当企业家买进某公司时,这正是格雷厄姆多得都市的投资者透过上市股票所从事的行为—我怀疑有多少人会在意交易必须发生于某个月份或某个星期的某一天。如果企业的买进交易发生在星期一或星期五没有任何差别,则我无法了解学术界人士为何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探讨代表该企业部分股权的交易发生时的差异毋庸多说,格雷厄姆一多德都市的投资者井不探讨beta,资木资产定价模型、证券投资报酬率的变异数。这些都不是他们所关心的议题。事实上,他们大多数难以界定上述学术名词。他们只在乎两项实数:价格与价值。
面对图形分析师所研究的价量行为,我始终感觉惊讶。你是否会仅仅因为某家公司的市场价格在本周或前一周剧扬,便决定购买该企业呢?在目前电脑化的时代,人们之所以会大量研究价格与成交量的行为,理由是这两项变数拥有了无数的资料。研究未必是因为其具任何功用;而只是因为资料既然存在,学术界人卜便必须努力学习操作这些资料所需要的数学技巧。·一一拥有这些技巧,不去运用它们便会带来罪恶感,即使这些技巧的运用有任何功用,或只会带来负面功用,也在所不惜。如同一位朋友所说的,对一位持铁锤的人来说,每一样事看起来都像是钉子。
我认为,这一群具有共同智力起源的投资者非常值得我们研究。虽然学术界不断地对价格、成交量、季节性、资本规模以及其他变数,研究它们对股票绩效的影响,但这群以价值为导向赢家的方法却毫不受人关心。
关于这一项绩效的研究,我首先要追溯到从1954年到1956年间,工作于Graham一Newman公司的四位伙伴。我们总共四个人—我并不是从数以千计的对象中挑选这四个人。在我选修本杰明·格雷厄姆的课程之后,我要求进人Graham一N ewman公司担任无给职的工作,但格雷厄姆却以价值高估而拒绝了我的要求。他对价值看得非常严重!经过我不断地恳求,他最后答应雇我。当时公司有三位合伙股东,以及我们四位“学徒”。公司结束经营之后,我们四个人陆续在1955年到1957年间离开公司,目前只能够追踪其中三个人的投资记录。第一个案例是华特·史洛斯。华特从来没有念过大学,但他在纽约金融协会参加了木杰明·葛拉汉的夜课程。华特在1955年离开Graham - Newman公司。